二號原石一出來，顧寧之就看了眼蘇小小，蘇小小擡眸又垂下，搖頭。
顧寧之也不急，這才兩個而已，不出綠也正常，後面還有四件。
二號原石，不出意外，競拍的很快，最終以六千兩的價格拍出。
競拍者是一位南方來的客商。
樓上不對外開放的一號貴賓間，羅晉呷了口茶，對面站着一個五六旬開外的老人。
“四少，三號馬上開始競拍了，這次咱們的六個拍賣品，只有三號和五號還有最後的壓軸可以出綠，需不需要……”
羅晉擺手，打斷老者的話。
“不必，只需要把壓軸的玉石拍回來即可，其他的，不必管。”
今年的玉石礦開市，只有壓軸的那件原石水頭夠足，其餘的不過是濫竽充數。
他也沒辦法，羅家的礦坑已經開採到了極限，如果不過是表面光鮮，再找不到新的礦山資源，羅家遲早敗落。
眼下也只能如此。
壓軸的那塊原石，是羅家最後的希望，絕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羅晉雙眼眯起一半，眼底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羅家不能敗在他的手上。
“吩咐下去，最後的壓軸，無論如何不能落到外人手裏。”
“是。”
……
三號原石一推上來，蘇小小瞥了一眼，就對顧寧之點頭，顧寧之暗地裏打了個手勢，其他錦衣衛便知道，可以無所顧忌的競拍了。
“三號毛料底價五千兩，競拍開始。”
有人搶着叫價。
“七千。”
“八千！”
“我出一萬！”
場上也有不少眼尖的，三號毛料無論從色澤還是其他上看，出綠的可能性極大，所以這一輪的競價相當激烈。
顧寧之如老僧定坐，紋絲不動。
直到場上的叫價已經快到極限，顧寧之才舉牌：“十萬兩。”
一口氣加價兩萬，主持人眼神一亮，熱情喊道：“二號貴賓房的客人出價十萬兩，十萬兩一次，還有人要加價嗎？還有沒有人加價？十萬兩兩次！”
樓上一號包房，羅晉望了一眼對面二號房。
“裏面的人什麼來頭，可查過？”
一直站立隨侍的老者回道：“應該京城來的，至於什麼來頭……沒查到。”
羅晉押了口茶道：“不簡單，之前兩塊毛料，二號房雖然也參與了競價，也只是叫了一兩次，三號一出來，反而有耐心了，等到現在纔出手。”
老者眼眸一沉。
“四少是懷疑，他們知道什麼？”
“未必。”
羅晉垂眸，緊了緊捏着茶杯的手。
“倘若真有什麼，那就留不得他們。”
羅家的事，絕不可外漏，玉石礦已經山窮水盡的事，更要死死瞞住，倘若真的被他們知道些什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感覺到一絲殺氣一閃而過，顧寧之撩了撩眼皮，不經意靠近蘇小小。
“叔也感覺到了？”
蘇小小低低道，顧寧之點頭。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