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有你份兒似的，嘖……督主可真有福氣，四姑娘樣樣出色，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懂風水還能驅邪捉鬼，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現如今在這幫錦衣衛眼裏，蘇小小几乎已經是無所不能了。
“要我說啊，四姑娘跟咱們督主，簡直天生一對！”
“勸你還是管住自己的嘴，被督主聽到了一準兒倒大黴。”
西風副指揮使是怎麼被留在京城，管理地痞流氓打架鬥毆事件的？想步後塵別拉上他們好吧……
誰不知道督主礙於四姑娘年紀太小，一直壓抑自己呢，誰敢湊上去，不是自找倒黴麼。
經李嵊這麼一提醒，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大傢伙心知肚明，這件事一直是督主心裏的坎兒，他自己過不去，那就是禁忌，誰敢碰？
“大清早的，都聚在這裏幹什麼？不該幹嘛幹嘛，還有閒情逸致閒話家常，我看你們最近是太清閒了，欠操練。”
木着臉的落月和彪形大漢邢盛同時朝這邊走，邢盛大嗓門兒地喊着，衆錦衣衛作鳥獸散。
待衆人都走以後，邢盛也來了好奇心，捅了落月一下道。
“你說，督主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我都替他着急。”
落月冷着臉。
“想知道？”
邢盛猛點頭，像個大型犬一樣蠢萌。
“自己去問督主啊。”
說完，落月扭頭，給了邢盛一個鄙夷的背影。
邢盛：……
他倒是想問，可問題是有那心，沒那個膽子，以爲他是西風那個沒眼力勁兒的白目呢？
……
百無聊賴的過了一天。
次日，羅晉再度上門求見。
“顧兄，蘇姑娘，二位可想清楚了？要不要與在下合作，探一探巧雲山的究竟？”
蘇小小對視一眼顧寧之。
她早就想好了，巧雲山一事，無論出於哪方面，她都不能坐視不理，只是羅晉的話，也不可全信。
蘇小小微微一笑。
“四少這麼執着巧雲山，到底是爲了困龍之局還是爲了礦脈？”
她可不相信，以羅晉的爲人，會一點別的想法兒都沒有。
羅晉勾脣一笑。
“實不相瞞，這兩點，都有。”
羅晉實話實說，難得實在一回。
“羅某既對困龍之局感興趣，也想找到新礦脈挽留羅家，非但如此，其實我一直懷疑，家師兩年前外出尋寶，也與巧雲山有關，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巧雲山在下勢在必行，也沒什麼好瞞的，蘇姑娘大可放心。”
羅晉表明立場，暗示他不會與他們爲敵，反而聯手纔是最好的選擇。
蘇小小看了眼顧寧之，後者略微點頭，把決定權交到她手上，蘇小小沉默片刻便道。
“既然如此，那麼……合作愉快。”
羅晉一愣，隨即回神，微笑道：“合作愉快。”
陌生又有趣的詞，卻不難理解，羅晉新奇的同時又運用自如。
蘇小小勾脣，跟聰明人辦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話不用說的太直，但也危險。
羅晉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還是那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