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遂：……
柳長生把寧遂拎到自己面前，微微一愣，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柳長生纔回過味兒來，丟小雞一樣把人又丟回牆角。
麻蛋！
這貨尿褲子了，還特麼濺到柳長生的袍子上。
潔癖成癮的柳長生忍着暴跳如雷，原地換了件衣服纔算平息。
噗嗤。
黑炎忍不住笑噴。
柳長生聲音微冷：“小黑，你是想再死一次？”
黑炎不懼，他現在可是鬼王，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再死一次呢。
想着，眼神略帶挑釁。
柳長生促狹地眯起眼，可以呀，膽子肥了，忘了他是誰教出來的了是吧。
狂風掃過，黑炎被一拳拍出老遠，爬起來彈了彈壓根兒不存在的袍子，嘴角上揚三分。
“柳哥，您這手勁兒，可比以往弱了不少啊。”
柳長生要還能再忍，他就不是柳大爺！
再出手的時候，黑炎已有所準備，兩鬼打成一團，蘇小小也不急，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熱鬧。
約莫半炷香功夫，黑炎第三次被按在地上摩擦，終於認輸。
“柳哥，柳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柳長生這尿性，吊打鬼王，黑炎這回是真的怕了。
一個大鬼將，吊打鬼王，嗚嗚嗚，他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這樣一個變態的存在！
被胖揍一頓，黑炎老實了，柳長生的火氣也消了大半，冷眼睨着他。
“沒有下次，再敢跟老子叫囂，就把你按在這廢物的尿窩裏淹死。”
黑炎：……
躺槍的寧遂：關我啥事兒？誰窩囊廢？
終於蘇小小良心發現，看不下去了。
“瞧你們乾的好事，人多單純一孩子，讓你們給嚇啥樣了？掐架走遠點兒，嘿小子，你是陰陽眼吧？天生的？”
寧遂埋頭在膝蓋裏，不說話。
蘇小小笑了，突然換了個話題。
“你是寧國公府的寧遂是嗎？”方纔她聽那羣看熱鬧的人這麼說的。
上一次蘇小小便看出，此人表面上紈絝，可身上乾淨，沒有沾染過人命，她就知道或許另有隱情。
這一次便可以確定。
上一世的肥皂劇，宮鬥劇她也是看過不少的，大家族的內鬥堪比一部宮心計。
這寧小少或許就是其中的弱者，不得不僞裝自己呢。
寧國公府……
蘇小小想到之前跟連墨玉聯姻的，可不就是寧國公府麼，她但是多少聽說了一些，現任的寧國公夫人，是姨娘上位。
前任國公夫人留下個嫡出的兒子，應該就是寧遂。
至於那位姨娘，聽聞曾經是寧國公的通房侍妾，現在國公府嫡長公子的生母。
原本的庶出大公子成了嫡出，這世子之位可就不一定花落誰家了。
蘇小小細思極恐。
不難想到寧遂的處境。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以這種方式自保？倒是個聰明的。
“捧殺？”
蘇小小嘴裏蹦出這麼一句，寧遂猛然擡頭看向她。
眼底含淚。
嘴角囁嚅。
其實，他這一雙見鬼的眼，並不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