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縮了縮脖子,沒敢第一時間觸這個黴頭,但是憋久了,實在憋不住。
冷氣都放了一路了,路上又沒人,嚇唬誰呀。
“叔兒。”
顧寧之:……
“我錯了,真的錯了。”
顧寧之停下腳,蘇小小來個急剎車,差點撞到他後背上,撇了撇嘴愣是沒敢抱怨。
“錯哪了?”
蘇小小:……
蘇小小摸了摸鼻子,試探地問:“錯在不該自作主張,替齊鵬招魂?”
“還是錯在我沒有告訴叔?”
關鍵點蘇小小也喫不準啊!
顧寧之明顯氣壓又低了幾分。
操心的丫頭,一時半刻看不住就要把天捅個窟窿,如何讓他放心她獨自南下。
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她會不懂?這陣子小丫頭本就風頭大盛,明知道蘇家背後有人算計,她還好明目張膽的張揚,膽子給她肥的。
“你故意把自己立在風口浪尖,是想以身犯險,就是爲了引出欲陷害蘇家的幕後之人?”
小丫頭不是個蠢得,相反,就是太過聰明,也太自信了。
顧寧之生氣,也是爲此。
“剛則易折,敵暗我明就該韜光養晦。”
她可倒好,頂煙兒上,以身爲餌,最下下策。
“我就知道,叔最懂我,這世上沒有比叔更瞭解我的人了,你說我是不是非嫁你不可了?別人也不懂我啊!這叫啥?心有靈犀一點通,你說是不是落月?”
落月:……
這種事不要扯上他,他可不想受魚池之殃。
蘇小小撇嘴。
好個忤逆不孝的徒弟,眼看師父有難,竟然選擇明哲保身,早知道,就不應該收他,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卸磨殺驢……
呸!她纔不是驢。
過河拆橋。
蘇小小眼神控訴,落月全當沒瞧見,他又不傻,惹惱了督主,她是沒事,倒黴的還不是他?
左右爲難的事,他一向不幹的。
何況明知道督主不會把她如何,他爲何還要幹蠢事,上趕着找死。
蘇小小拉不到落月當隊友,噘着嘴生悶氣。
“就知道棺材臉靠不住,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落月:……
雖然聽不懂是何意,但他知道自己是被罵了。
顧寧之眼角一抽。
“不要給我岔開話題,可知你現在的處境?若背後當真是什麼玄門中人,本督怕護不住你,你……”
顧寧之垂手,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挫敗的滋味。
那些他不曾接觸過的世界,他完全沒有那個能力保護小丫頭,讓他憑空生出許多無力感,所以他纔會如此擔心。
若他可以護住蘇小小,又何須懼怕,哪怕她真將天捅個窟窿,他也能替她補上。
顧寧之不小心顯露出一抹頹色。
蘇小小扯着他的衣袖道:“不用擔心,相信我,叔,對我來說,叔是頂頂重要的人,沒娶到叔之前,我是絕對捨不得掛掉的!”
說完,蘇小小捂住自己的嘴。
哎呀!一不留神,心裏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