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正晌午時。
蘇小小用過午飯,拉着蘇秀玉在園子裏隨便走走。
路過庭院,看到一株水桶粗的槐花樹,眼下剛剛初春的季節,槐花樹居然已經枝繁茂盛,隱約可見零星的花苞,紫紅的花骨朵,頂着些許霜露,更顯嬌豔欲滴。
蘇秀玉略微驚詫,據他所知,槐花一般都是四五月份纔開花吧?
當真奇了。
“可知這棵槐樹是何時栽種的?”
蘇秀玉問莊子的管家,袁伯,之前他也曾來過幾次這裏,只是一直沒注意到。
袁伯回答道:“回公子,這樹是去年移栽過來的,是小喜子在山上發現的,那時槐花正盛,莊裏的人都覺得挺好看,就給移栽回來了,沒想到,今年居然開的這麼早,還真是少見!”
袁伯也甚是稀奇。
蘇小小嘴角上揚,微笑道:“二哥覺得這含苞待放的槐花樹,開得可好看?”
蘇秀玉下意識點頭:“還不錯,是挺美的。”
挺美啊?
蘇小小一臉玩味。
“那二哥可覺得昨天晚上投懷送抱的美人,長得可美?”
蘇秀玉心裏咯噔一聲,不由目瞪口呆,兩眼圓睜。
難不成這……?
瞠着眼看着蘇小小,蘇小小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嘿嘿笑了聲。
“咋樣,現在可還覺得它美?”
蘇秀玉吞了吞口水。
一旁的袁伯聽得雲山霧罩,還以爲昨天晚上,莊子裏有哪個不着調的婢女,夜裏跑去勾引了公子,想要藉機攀龍附鳳呢,當下臉色微沉。
因爲是看守莊子,東家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次,袁伯作爲大管家,儼然已成了這裏的半個主子。
由他做主,莊子裏的下人,籤的都是死契,就怕有哪個不開眼的,趁東家不在,動了什麼歪心思,想不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袁伯氣惱。
看守莊子的下人,都是就是他精挑細選的,還是打了眼。
蘇秀玉略尷尬。
“並不是。”
袁伯以爲是東家心善,所以才否認,不禁自責了幾分。
是他眼拙,買回這般心思大的下人,礙了公子的眼。
蘇秀玉不好解釋,又不能讓袁伯繼續誤會否則真鬧大了,把莊裏的下人逐一排查一遍,只怕會節外生枝。
“袁伯,你誤會了,這丫頭慣是個沒臉沒皮的潑猴兒,她是胡說的,沒有的事兒,莫要誤會。”
袁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蘇小小,蘇小小嘴角一抽,二哥找的這藉口,也是簡直了
就算他不想節外生枝也不能推自己的親妹妹出來做擋箭牌吧?說她臉皮厚,她不要面子的?
“是,是,袁伯,您可別誤會,我說笑的,跟二哥鬧着玩兒呢。”
袁伯:……
可真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爲……
罷了,總之無事就好。
“原來如此,那……二公子,四姑娘,您們慢慢逛,小的還要去後院看看,後院的院牆該修繕修繕了。”
雖然主人不在,但諾大的莊子也不好顯得太破,時不時還是要修繕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