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淳駿一臉擔憂。

    “宏輝,這件事,我爹會查清楚的,絕不讓舅舅枉死,你可要……挺住啊,如今曹家,可全靠你了,切不可再有個萬一……”

    宏輝是曹文的表字。

    曹文咬着牙點頭。

    “我知道,多謝表哥掛懷,麻煩你專程走這一趟,這件事,恐怕還要姑父多操心了,希望能儘快查清我父親的死因,替他討個公道。”

    他如今已弱冠之年,心中自然清楚,如今家逢鉅變,父親身死,母親受不住打擊,臥病在牀,他要是再倒下去,曹家如何支撐得下去。

    家道中落,怕是不遠。

    所以,不管是爲了自己,爲了母親,還是爲了整個曹家,身爲長子,他都得立起來,如今父親沒了,他就是一家之主。

    聽他這麼說,邵淳駿才稍稍放下心,心裏卻在擔憂,這件事怎麼跟母親說。

    沒天理的!這種事,怎麼就落到他們頭上了。

    大舅平日那般老好人,怎麼就會爲人所害。

    他拍了拍曹文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放心,我爹定會替大舅鳴冤,查清真相,將那害他之人繩之以法。”

    ……

    邵淳駿回到邵府後,邵銘軒已經去了衙門,就直接去找了蘇小小,恰巧,蘇秀玉也在。

    “四表妹,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蘇小小點頭:“嗯,表哥想問什麼?”

    邵淳駿猶豫再三,還是不太好說出口。

    蘇秀玉搖着頭道:“不就是想問小小算卦的事?跟你說了吧,小小可不僅僅這一樣本事,她會的可多着了,我跟你講講,我們來澤州這一路上發生的事你就知道了,這要不是我親身經歷我都不帶相信的……”

    說着,蘇秀玉給邵淳駿講起了這一路的遭遇。

    就從槐花妖開始說起,後來又發生了一些比較詭異的事,聽得邵淳駿,宛如聽說書,滿臉的不可置信。

    真,真有這麼玄乎?

    蘇秀玉道:“豈止是玄乎。”

    這麼多年,他走南闖北,所見所聞,奇人異事多了去了,可就沒有一樁能同這陣子相比的。

    更何況,還是他親身經歷,這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肯定也會跟邵淳駿一個感覺,像聽書。

    “小小……”

    蘇秀玉給蘇小小遞了個眼色,蘇小小心領神會,故技重施地從懷裏掏出幾個紙片人,略施法術,紙人“活了”,邁着小短腿兒滿地跑

    邵淳駿匪夷所思地看着。

    “表,表妹,這紙人……還能跑能跳?”

    還真是神了!

    邵淳駿現在是真信了蘇小小的本事,也信了蘇秀玉剛纔說的一切。

    這可是他親眼所見,不信不行啊。

    看着幾個小紙人圍着自己腳邊轉圈跑,邵淳駿都不敢動了,生怕踩着。

    不由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確定眼前的紙人是真“活”了,而非變戲法。

    紙人順勢跳到他手上,身子歪斜了兩下,差點掉下去,兩隻手掛在他手指上,哼哧哼哧地蹬着腿往上爬,另外兩個紙人也一蹦一蹦跳到他身上。

    邵淳駿小心地把掛在自己指頭上的紙人扶正,捧進手心裏。

    他有種感覺,這紙人好像是真的小人兒一樣,有生命的。

    “哎呀,別捏,捏壞了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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