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玉也覺得蘇小小的法子,還算比較穩妥,於是點頭同意。

    “也好,那就聽你的,暗中查探的事交給我,剛好我有樁生意在滁州,之前送你的玉,就是在滁州買下的,等舅舅的這樁案子了了,咱們就出發去滁州。”

    蘇小小點頭。

    “好,聽二哥安排。”

    這廂,兄妹二人商定,天已不早,各自安寢睡下了。

    翌日一早。

    李捕頭來邵府告知邵銘軒,安排他調查的事已有進展。

    近幾個月,同曹彰有過生意往來的人,共有四個。

    “莊家堡的堡主莊挽堂,李氏錢莊的李甲,水秀茶莊的少東家康寧,還有綢緞莊的老闆娘,姜氏姜婉晴。”

    據李天刀查到的,這四人當中,除了錢莊老闆李甲,略有些摳門,斤斤計較外,其他三人還算比較慷慨的。

    但畢竟商人逐利,雖然與曹彰合作多年,該得的利益,也不會白白放手。

    且就在不久前,曹彰不知從何處得來了一幅繡屏。

    做工精美,令曹彰愛不釋手。

    也正是因爲這繡屏,也讓綢緞莊的老闆娘姜晚晴過目難忘,想要大價錢買下來,但曹彰不肯割愛,姜婉晴卻不肯輕易作罷,一連找了曹彰好幾次。

    這姜婉晴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又是個風韻猶存的寡婦,今年不過剛剛三十開外,那綢緞莊是姜氏先夫留下的遺產。

    被姜氏經營的井井有條,這兩年生意漸大,可見姜氏絕對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強人。

    說起來,曹彰會跟姜氏有生意往來,還是因爲曹彰的妻子張氏,閨中時期與姜氏是閨中密友,手帕之交。

    幾年前,姜氏新寡,成了未亡人,張氏念及少時的交情,便開口讓曹彰幫扶着些。

    曹彰是個妻管嚴,自然什麼都聽張氏的,一來二去,曹彰跟姜氏因爲生意往來,也越漸熟稔。

    後來曹彰得了那塊繡屏,又因姜氏是做綢緞莊的,便想着讓姜氏給掌掌眼。

    沒想到,姜氏也看上了這繡屏,纏着曹彰賣給她。

    曹彰捨不得,姜氏後來便邀了曹彰去府上喫席,曹彰身亡前,正是去了姜氏那裏。

    李天刀將查到的這些說給邵銘軒聽,邵銘軒沉默不語。

    李天刀道。

    “大人,您說,這姜氏可有嫌疑?”

    他以爲,就這四人當中,姜氏應該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邵銘軒思索片刻道:“可有仔細查過這個姜氏的爲人?”

    李天刀回道:“回大人,已經查過了,姜氏在外面的名聲良好,頗有信譽。”

    “既是手帕之交,又是曾經拉過自己一把的恩人,因爲一個繡屏,應該尚不至於謀財害命。”邵銘軒吩咐道:“去曹家找找那塊繡屏。”

    李天刀抱拳稱是,轉身去了曹家。

    仔細詢問得知,那面繡屏,早就已經被曹彰送給姜氏了。

    據曹彰的妻子張氏所說,那日姜婉清請了曹彰去府上喫酒席,曹彰兩夫妻就猜到了,姜氏不會輕言放棄。

    張氏覺得,區區一塊繡屏,沒必要鬧得兩家不愉快,就勸曹彰,把繡屏給姜氏送去了。

    李捕頭擰眉。

    “已經送了?”

    張氏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就是這樣,老爺失蹤那日,確實是應了婉清的約,順便把繡屏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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