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寸了。
無疑是給這件案子又增加了一重迷霧。
仵作那邊沒有頭緒，給不出什麼有利的信息，蘇小小想參與，邵明軒有心想攔，看了眼祁大師，擡起的手又放下。
心想這丫頭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半點也不像是還沒及笄的孩子，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大人，表小姐她……？”
李天刀頓了頓，眼神不由撇向邵銘軒，邵明軒微微嘆了口氣，搖頭道：“罷了，讓她去吧。”
案發現場，是在姜府書房，第一目擊證人是姜婉晴的貼身婢女雙兒，據丫鬟雙兒講述，姜婉晴夜裏在書房對賬，她原來是在身邊伺候的，姜氏說口渴，讓他去小廚房泡杯參茶來潤潤喉。
只是等他她泡完參茶回來時，敲了幾下門，得不到迴應，雙兒也以爲夫人是睡着了，便推門而入。
看見姜氏伏在桌案上，筆墨撒了一地。
丫鬟雙兒說，她起初以爲夫人是累極了，這陣子因爲秀莊的生意忙，加上救命恩人曹彰的死，夫人也感到難過，白天忙着生意，夜裏還要對賬，可能是太累了才伏案睡過去的。
她便沒往多處想。
將姜氏弄撒的筆墨撿起來，纔去叫醒姜氏，可是叫了半天，也沒把人叫醒。
雙兒便覺得蹊蹺，她說道：“夫人一向淺眠。”
她說：“從前老爺乍然人過世，留下了府裏一大攤子，夫人夜以繼日的操心勞力，那時夫人便養成睡不踏實的習慣，便一直也沒改過來。以往也曾有過對賬到深夜，去泡杯茶的功夫，人就睡着了的。”
邵銘軒又問。
“那你又是何時察覺到姜氏不對的？”
雙兒解釋，她當時連叫了三聲，姜氏都沒動靜，她一怔，就去推搡姜氏，沒想到，姜氏動都沒動。
雙兒大驚失色，試探姜氏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氣絕身亡。
這才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喊人，管家直接了當的報了官。
因爲姜氏還年輕，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死了，所以府裏的人懷疑事有蹊蹺。
而作爲姜氏生前死後唯一接觸的人，雙兒，就成了關鍵人物。
此時，雙兒正跪在縣衙大堂，抹着淚，斷斷續續講述今晚的經過。
姜氏的遺體，陳列在大堂的單價上，仵作老吳站在一旁。
“回大人，初步屍檢的結果，姜氏不似他殺，身上完好無損，連一塊明顯的傷痕都沒有，面部平和，死前沒有受過任何驚嚇。”
若是以往仵作肯定會斷定，姜氏是暴斃，或是有什麼疾病忽然死亡的。
只是最近這陣子正鬧邪乎事兒，姜氏還曾是此案的嫌疑人，又趕上這個節骨點兒出了意外，這還真就不好說了。
所以仵作的結論並沒有那麼斬釘截鐵，而是十分保守地說。
而且從丫鬟雙兒的言辭當中，雖然他說的斷斷續續，但是條理清晰，合情合理，看不出她有撒謊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