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機?
啥玩意?
就連祁東陽都被帶了節奏,不由自主地擡起頭,除了滿天星斗,啥也沒有。
“看啥呢,還不快點走。”
蘇小小嘴角一抽,給他和自己各貼一張神行符,拉着他腳底抹油,飛快逃出包圍圈。
等莊家堡的護院反應過來時,只來得及看到兩道黑影一閃而過如疾風一般,拿刀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什,什麼東西?”
“好像是……賊人?”
“你們見過這樣厲害的輕功?”
“娘嘞,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
護院們背後冷汗直冒,將此事稟告給管家,管家又匆匆稟報堡主。
莊挽堂聽聞,忍不住站起身,叫了幾個下人,舉着火把,馬不停蹄地跑去後花園的水池那裏。
火光通明下,水池邊上映的一清二楚,沒見有破壞過的痕跡,莊挽堂鬆了口氣,轉身想走的同時,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東西。
拿過身邊一個下人手裏的火把,靠近一看,竟是一張殘破的黃符。
莊挽堂瞬間腦袋充血,差點栽倒在地。
腳下虛浮,身形搖晃兩下,被身側的管家扶住:“堡主?您這是……怎麼了?”
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莊挽堂可是一清二楚,當初他無意間救起來的流浪漢,沒想到是位玄門大師,替他布了這個聚財的陣法,令即將破產的莊家堡起死回生。
並且大師臨走前曾告誡過自己,從今以後,莊家任何人不得行差踏錯,一定要行善積德,替困在裏面的仙家積功德,亦可間接助他莊家堡氣運不斷。
還有一樣,此陣不可強行破壞否則莊家堡上下,必將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佈陣之前,大師還曾再三問過自己,要不要用這個法子。
當時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咬牙堅持一定要用,這才換來莊家堡後來的昌盛。
八年來他年年祭祀,行善積德,每步走的都很小心,並且這個祕密,除了自己和莊家嫡系的血親,外人一概不知。
這個後花園,平日也是不許任何人來的,怎麼會……
莊挽堂胸口鬱結。
莫非他莊家,當真氣數已盡不成?
莊挽堂一夕之間,彷彿老了好幾歲,腳步踉蹌地回了房,一整晚都輾轉難眠。
因爲此事,莊挽堂提心吊膽了多久,蘇小小暫且不知,以後會怎麼樣,也都說不好。
當她和祁東陽返回邵府時,已經是夜半三更,蘇小小打了個哈欠,雙手背後,邁着小短腿朝西院那邊走去。
“夜深了,洗洗睡了,早點休息吧祁大師。”
祁東陽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原地站立半晌,拽下腿上的神行符,藉着月光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
明明跟他畫的沒什麼兩樣,爲何就是感覺比他自己的好用?
他還就不信了……
半晌,祁東陽將那張已經廢掉的神行符,摺好,放進自己胸前的暗兜裏,邁步回了自己暫住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