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軒眉毛一挑,心想又被小小那丫頭算準了。
臉上微微一笑道:“我就是邵銘軒,有什麼話,你可以告訴我了。”
小少年狐疑,上下看了兩眼邵銘軒,歪着頭問:“你真姓邵?”
邵銘軒點頭。
“自然,如假包換。”
少年一咧嘴,笑了:“那就好,我爹讓我轉告你一聲,曹彰是被人害的,是澤州城的一個出馬仙,領着堂口的,具體是何人,他不能說,否則泄露天機,爹還說,如果你問起爲什麼告訴你,就說曹彰曾對他有恩,那天我爹本來是要去救他的,但是對方人多勢衆,我爹被打傷了,到現在還不能出來呢,所以就差我過來傳話,好了,話我傳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少年轉身化作一道黃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李天刀瞪眼。
他竟然不是人?
李天刀舔了舔嘴角,看向邵銘軒。
“大人,您說方纔那……小兄弟,說的是真是假?”
邵銘軒沉默片刻道:“應該不假,此事與我和祁大師暗中推敲的所差無幾。”
驀地,邵銘軒起身,心中已有抉擇。
“收兵,回衙門,派人去把查澤州城內所有的出馬仙,即刻來報。”
李天刀抱拳:“是,大人。”
一行人回了衙門,邵銘軒正襟危坐,讓人去請了祁大師前來,沒想到蘇小小也跟來了,邵銘軒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
隨後把在城隍廟的遭遇說了一遍,祁大師挑眉。
黃皮子還能成精?
李天刀等衙役紛紛瞠目。
那玩意兒,在澤州是常見的東西,經常跑到農家院子裏偷偷咬死家禽,誰見了都忍不住想要弄死的,竟然能成精?
祁大師哼笑。
“別不相信,狐黃不分家,黃皮子成精不是稀罕事,而且黃皮子心性小氣,最爲記仇,得罪了它能報復三代。”
衆人一頓,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們可都打過黃皮子……
這特孃的要真弄死了成了精的,豈不是要禍害自己三代?
衙役們不約而同在想,以後那玩意兒,還是能避則避,遠着點的好。
正說着呢,其中一個衙役,渾身一哆嗦,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嘴裏喝哈着,哼哼呀呀不知道在說些個啥,嚇了衆人一跳。
還是蘇小小第一個反應過來。
“給他搬個凳子。”
立馬有人照做,搬了個凳子過來,蘇小小示意他放中間,那哆嗦得不成樣子的衙役,腳下跟飄起來似的,坐到凳子上,還在不停的晃。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這特麼的……啥道具都沒有,怎麼整?
無可奈何之下,蘇小小把衙門口的鳴冤鼓抱下來放在地上,敲了幾下。
幫兵決信口拈來。
“日落西山黑了天……”
神調那叫一個有味道。
看得祁東陽眼珠子瞪得老大,他說什麼來着,臭丫頭就沒有她不會的!
特孃的還會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