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張翠蓮跪在地上,閉着眼深吸口氣道。

    “大人,民婦不知所犯何罪,大人爲何差人來抓民婦。”

    此刻,張翠蓮已經平靜下來,就算那件事暴露了,沒有證據的事,誰又能奈她何?

    邵銘軒坐在上方,驚堂木一拍,冷聲道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張翠蓮?”

    張翠蓮攏了攏頭髮道:“回大人,正是民婦。”

    “張翠蓮,有人狀告你謀害曹彰,殺人埋屍,你可有何話說?”

    曹文也是他們後來找來的,畢竟被告對簿公堂,作爲苦主,曹家人理當在場。

    此時曹文正站在一旁,眼神兇狠瞪着張翠蓮。

    “張寡婦,我爹與你有何冤仇,你要這樣害他?”

    張翠蓮撇嘴輕嘲。

    “敢問大人,民婦與曹彰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要害他?何況我一介婦孺,如何謀害五大三粗的男人?究竟是誰信口雌黃,污衊我,倒是站出來呀?”

    黃天化走出來道。

    “是我,在下親眼得見。”

    邵銘軒追問:“張翠蓮,你可是出馬弟子?如實說來。”

    張翠蓮一梗,嘴硬道:“是又如何?大人該不會說,是我暗地裏施了什麼法術,害死曹彰的吧?哈,我要是有那個本事,何至於現在這般境地?實話說了吧,莫不是你們查不出什麼子午寅卯來,就想隨便拉我頂罪?天可憐見的,我一個守寡多年,無依無靠的人,就要無端被你們污衊成殺人兇手了!”

    張翠蓮紅口白牙,舌燦蓮花,愣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還反過來反咬一口。

    邵銘軒一拍驚堂木,低低喝道。

    “公堂之上,休得喧譁,張氏,我且問你,本月初三你在何處,可有人證?”

    張翠蓮張口就道:“初三那日,我在家裏哪兒也沒去。”

    “那就是沒有人證了?我再問你,你可去過城隍廟?”

    “不曾。”

    邵銘軒皺眉,拿出一樣物證。

    “你說你不曾去過城隍廟,那這支釵環可是你的?爲何會出現在城隍廟?”

    張翠蓮兩眼微瞠,大概是沒想到會遺落這麼重要的證據。

    這釵確實是她的,她時常帶出去,還給不少人顯擺過,這個否認不了,這陣子因爲做了虧心事,心虛得很,所以根本沒注意什麼釵環不釵環的,什麼時候不見得,她更是沒注意到。

    不禁語塞道:“我,這支釵是我上個月不小心丟了,許是被什麼給人偷了。”

    邵銘軒面無表情,繼續問道。

    “偷的?這支釵,分明是在曹彰手中發現的,曹彰臨死前死死攥在手裏,仵作判斷正是與兇手博弈時搶下的,你還有何話講?”

    “不可能!我埋屍時曹彰已經死了,不可能奪了我的頭釵!你們冤枉人!”

    說完,張翠蓮臉色刷地慘白無比。

    她剛剛……說了什麼?

    “不,不,不,不是這樣,民婦只是一時口誤,大人明鑑啊!”

    曹文橫眉怒指:“口誤?張寡婦,衆目睽睽之下,你親口說出埋屍二字,還想狡辯?你這個殺人兇手!我曹家與你有何冤仇,竟讓你起了如此歹毒的心思,殺人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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