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正是董睿,敢問大人傳召找小人,不知所謂何事?”

    邵銘軒心想,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心性倒是沉穩,隨後,一臉正色地看向下方的董睿。

    “日前,曹彰爲人所害,屍體埋於城隍廟,經過一番查證,本官查出張翠蓮與其有所關聯,今日,張翠蓮指認,乃是受你所指使,董睿,你可有何想說的?”

    董睿扭頭,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張寡婦,眼底輕蔑,回過頭來道。

    “大人,我與張寡婦此人,並不相熟,至於她所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惡意構陷,小人不知何處得罪了張寡婦,或許……同行是冤家,此話也並不無道理也說不定。”

    董睿的意思,是說張寡婦紅口白牙,栽贓他。

    張寡婦聞言,沉默不下去了,紅着眼指着董睿低吼道:“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逼迫我!大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大人明鑑啊大人!”

    “朝堂之上,休得喧譁,張翠蓮,休要咆哮公堂。”

    邵銘軒一拍驚堂木,兩邊的衙役配合默契,不約而同敲着手裏的刑杖,低沉地拉着長音:“威……武……”

    跟電視劇裏演的一樣,蘇小小不免樂了,又趕忙捂住嘴角。

    張寡婦不敢再喊,抽噎了兩聲,硬生生憋回去了。

    從頭到尾,董睿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當真與他無關,除了進來時鄙夷地瞥了張寡婦一眼,由始至終,都未再看她一次。

    “大人,小人與此事無關,更不知張寡婦爲何要誣陷於我,還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

    董睿一臉義正言辭,反將了邵銘軒一軍。

    邵銘軒不慍不火道:“清白與否,本官查清後自有定奪,若你當真無辜,本官自然會還你公道。”

    董睿拱手:“謝大人。”

    邵銘軒又將目光投向張寡婦。

    “張翠蓮,你指認董睿,可有證據?”

    張寡婦點頭,將身上的包袱解下來打開,這是她準備逃跑時帶的。

    “大人,這一萬兩銀票,就是董睿給我的,上面有董氏錢莊的印信,民婦一個寡婦,如何會有這樣一大筆銀錢,就是董睿用來收買我的,民婦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大人網開一面啊大人!”

    張寡婦紅着眼看向董睿,這個天殺的賊子,居然一推二五六,想讓她當替罪羊,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的,這個混賬東西,簡直不是人。

    虧他表面上正人君子,人模人樣的,就是個黑心肝的東西。

    董睿斂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不慌不忙辯解道:“董家開的是錢莊,澤州城帶有董氏錢莊印記的銀票多了,難不成都是我用來收買人的?這算什麼證據。”

    這話不可否認,董睿言之有理,董家開錢莊的,帶有這種印記的銀錠和銀票不勝枚舉,算不得有力的證據。

    直到蘇小小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黃符,把玩道:“舅舅,既然這兩個人各執一詞……我這有張真假話符,誰真誰假,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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