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顧寧之搖頭：“也是剛剛猜到。”
據他所知，蘇小小一貫不太喜歡同異性打交道，比較合得來的，如柳長生，都是非人類。
就連她收的徒弟，段茗，還有落月，平時也不見得她同他們熱絡幾分。
這點不難猜出。
能讓她不那麼排斥防備的，估摸着不是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剛剛下樓時，見到倆人毫無違和的坐在一起，顧寧之幾乎是下意識就猜到了。
更何況，小丫頭對他還挺膩乎的，不至於這麼快“喜新厭舊”。
蘇秀玉嘖嘖兩聲，眼神詭異地瞥向顧寧之。
真不知道這人是太自信還是怎樣，怎麼看得他手癢得很。
蘇小小呲着牙，不動聲色往顧寧之身側湊了湊，顧寧之自然發覺了，想到昨晚說過對她的懲罰，又眼角餘光又看到淺笑的涼生，眼神暗了暗，全當沒瞧見她的小動作。
蘇小小得寸進尺，又往那邊挪了挪，倆人胳膊都快貼上了，始終沒見顧寧之動作，嘿嘿一笑，重新端坐好。
“今天早上喫什麼啊？”
涼生和煦一笑道：“哦，我早上讓掌櫃的準備了銀絲燕窩粥，不知道你愛喫什麼。還備了銀耳羹和肉粥，蘇姑娘喜歡喫那種口味的？若是都不喜再吩咐人準備。”
蘇小小揉了揉鼻子道；“那個……都行，我沒那麼挑，麻煩你了，涼生，其實你沒必要……”
涼生截斷她的話笑道：“是我自願做的，一句話的事，也不麻煩，不必覺得有負擔，蘇姑娘，我說過，要跟着你的，自然要好生照顧你。”
“那感情好，我家妹妹平日裏大大咧咧，最不擅長照顧自己，以後有涼兄看顧些，我也可以放心了，對吧，顧督主？”
明知道蘇秀玉故意給他添堵，顧寧之不動聲色，添了一碗肉粥遞給蘇小小。
“大清早喫太重葷腥不消化，少喫些。”
蘇小小愛喫肉粥，顧寧之當然知道，只是之前倆人一起喫早飯時，他都會管制她少喫一些，怕她消化不良，肚子痛。
許久之前，倆人第一次一起喫早餐，蘇小小喫太多肉粥，後來胃脹，還專門請了太醫看診，那之後，顧寧之就不許她早上喫肉粥了。
今兒算是破例。
蘇小小咧嘴，喜滋滋吃了一口。
“謝謝叔，知道叔最關心我了，我一定不再貪喫啦！”
隨後顧寧之又讓人準備一些易消化的飯後喫食，才由着她喫。
蘇秀玉暗地裏察覺出貓膩。
怎麼感覺顧寧之比他還要了解自家妹妹的喜好？
看樣子還不是一回兩回養出來的習慣，莫不是有什麼事瞞着他？
“顧督主倒是對我家小小格外上心，連我這個親哥哥都不及。”
蘇小小的手指一僵，差點嗆着，趕緊把最後一口肉粥嚥下去，咧着嘴打馬虎眼道。
“二哥說什麼吶！我跟叔就是認識的久了點，難免對我有所瞭解，是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