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你聽我說。”
蘇小小態度堅決。
“不必，我什麼都不想聽，涼生，我雖救過你，但你真的沒有必要爲我做到如此，我受不起。”
涼生嘆了口氣。
“蘇……”
蘇小小咯噔一聲，能這麼叫她的，只有上輩子她身邊的那幾個。
怎麼可能？
“你到底是誰？”
涼生自己也是一怔，那種感覺又來了，那股子熟悉感，一段段記憶碎片涌進腦海，好像是他，又不是他。
記憶中，也有個人叫蘇小小，明明不是同一張臉，卻讓他有種就是眼前的蘇小小的感覺。
說不上來怎麼回事兒。
“蘇……”
涼生喃喃道。
“不知爲何，我最近腦子時常出現不屬於我自己的記憶，記憶中……有你，你好像叫我……”
“洛寧？”
涼生眸子微瞠，蘇小小頓時眼眶泛紅，難怪，她總覺得涼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淡漠的性子，可不就是鬼將洛寧麼！
可洛寧已經死了，怎麼突然變成了涼生，千年狐仙？
涼生扶額，捋順腦海中的記憶，點了點頭：“嗯，蘇，是我，我是洛寧。”
“怎麼會？”
蘇小小大喫一驚。
涼生搖頭：“我也不清楚，那場大戰我本該魂飛魄散，卻不知爲何，最後一縷神魂被你的羅盤吸附，跨越時空時失了後來記憶，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成了這樣，我是涼生，也是洛寧，只是屬於洛寧的記憶並不多，若非涼生爲煉丹失了幾百年修爲，我可能還醒不過來，蘇……我壓制不住他，留不了太久，這具身體不屬於我……”
“蘇姑娘，我身體中的另外一抹殘魂，是你認識的人？”
涼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裏隱藏着另外一抹殘魂，何時出現的他已經記不得了，因爲那殘魂太弱，根本不足以對他產生威脅，而且逐漸地，有跟他融合的趨勢。
許是天意，竟然是蘇姑娘認識的朋友。
蘇小小不好瞞着他，只好一五一十說了。
“他叫洛寧，原是我身邊的鬼將之一……”
得知那叫洛寧的鬼將，本該魂飛魄散，卻不知爲何進了他的身體，這種事，涼生也是聞所未聞。
“也許這就是緣分，蘇姑娘，現如今，你的朋友在我身體裏，你若想要他出來，我可以隨時讓出身體的掌控權，只是本就他是一抹殘魂，如今已經跟我融合了大部分，想要單獨分離出來，怕是……機會不大。”
蘇小小苦笑。
“他還能活着，已經是奇蹟了，我還要謝謝你，涼生，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想要讓他取代你的意思。”
涼生含笑。
“我知道，蘇姑娘心性純良，涼生自是信得過的，我沒有多想，蘇姑娘不必介懷，只是那位洛寧公子，蘇姑娘若想見他，我可以讓他出來。”
“謝謝你，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