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成側身一閃,左手持刀擋住了薛彤兒的劍身,薛彤兒挑眉一笑,伸手一掌接連一掌,與木子比拼起腕力。

    想當然,薛彤兒即便武功出類拔萃,又哪裏是刀口舔血的錦衣衛的對手,幾個回合就敗於下風。

    而且她已經拼盡全力了,木子成卻自始至終刀未出鞘。

    薛彤兒不甘,又無計可施,跺着腳,噘着嘴走了,哼一聲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木子成:……

    他幹什麼了?他什麼也沒幹。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方纔還一口一個師父,木大哥的,眨眼功夫就生氣了?

    木子成抓耳撓腮,喫不準自己到底哪裏做的不對,督主讓他教薛彤兒練劍,他按部就班,教的還真不錯,也是二少夫人非要同他切磋的,他總不能故意放水讓她贏吧?顯得多假。

    這就生氣了?

    “李嵊,你說說,我做錯了嗎?”

    李嵊兩手一攤:“我怎麼曉得!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啊女人,是他們永遠理解不了的那一類。

    木子成看了眼朝薛彤兒追過去的蘇秀玉,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這回,二少總不至於用那種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他了吧……

    ……

    就這樣,安穩的過了兩日,錦衣衛的暗探得來消息,滁州城的太守季風,兩年前曾派人去萬水鎮查過,進去的人有去無回,且一連三次皆是如此。

    按理說,此事便應當引起重視,可不知爲何,不過兩月,季風便改了風向,非但對萬水鎮坐視不理,連帶那些報案的失蹤人家屬,都全部被下了大獄。

    連帶萬水鎮的消息一併封鎖,說來也怪,就這麼三年過去,愣是沒走漏出絲毫風聲。

    “所以,這個季風有問題。”

    薛彤兒如是說,蘇秀玉抿脣一笑,揉着她的頭道:“嗯,彤兒分析的對。”

    在場衆人:……

    真是夠了,一個兩個,每每當着他們的面兒,毫無節操的上演寵妻無度的戲碼,他們會……額,之前涼生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對,視覺疲勞

    蘇秀玉才懶得管別人怎麼看,他和彤兒是夫妻,秀恩愛怎麼了,挨着誰了?他名正言順可不像某人。

    被單指的某人眼底微沉。

    “還查到什麼。”

    暗探道:“據屬下查探,滁州太守季風,曾是兩榜進士出身,爲官十載,一向公正廉明,深受滁州百姓擁戴,與此次事件的態度,截然相反。”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當初季風先後也派過三波人前去萬水鎮。

    所以說,這個季風,事先可能並不知萬水鎮到底出了什麼事,也有可能……是後來被收買,或者脅迫的?

    衆人猜測。

    “如果季風真的是被脅迫的,那這背後的能量定是不容小覷。”

    能讓一城太守就範,要麼,是抓到了對方最忌憚的把柄,要麼,便是拿了他最在意的人或者事作爲威脅。

    暗探還查到,季風父母早亡,少年時把他撫養長大的爺奶也相繼去世,是他的先生,一個老秀才一直接濟他,直到季風考取功名。

    再過後來老秀才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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