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發了話，清流氣勢銳減，總算沒有繼續釋放殺意，與齊師兄針鋒相對。
齊師兄微微側目，心裏不無詫異，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頗小的小姑娘，纔是說了算的人。
同樣察覺不出這小姑娘身上的氣息波動，他本以爲是個普通人。
是他眼拙了。
“這位……？”
清流擰眉怒目：“她不是你配打主意的人，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則我不介意立馬斬了你。”
她家鬼將各個護短得緊，他們的主，容不得外人打一絲絲主意。
“清流，淡定，別急着激動，人家也沒說什麼不是麼。
齊師兄暗暗吁了口氣，想不到清流如此重視這位姑娘，立馬解釋道：“清流師弟莫要誤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與姑娘做個交易。”
蘇小小挑眉一笑。
“哦？說說看？你能拿什麼打動我？”
齊師兄後背莫名一涼，內心有種不安的感覺。
“幾位若能助我楚門清理門戶，別的不說，我門內的一樣至尊之寶，可以交給姑娘。”
至尊之寶？
蘇小小來了興趣。
“寶貝麼……我見得多了，不知貴派的鎮宗之寶，又是何物？”
齊師兄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小姑娘還真是個人精，畫大餅是不可能了，看來唯有拿出點實際的東西，纔有可能打動對方。
若非他們如今孤立無援，眼看大長老氣勢如虹，若真叫他收服器靈兇獸，他們所有暗樁以及掌門舊部，絕對無一可倖免。
倒不如放手一搏，只希望他這步棋，沒有走錯。
千年妖丹？
蘇小小眼底熠熠生輝。
有了千年妖丹，洛寧的殘魂就有望修補了，到時候就可以從涼生的身體裏脫離出來，不必再二兩魂同體。
涼生將蘇小小的神色盡收眼底，猜出她心中所想，心底微微一抽。
蘇姑娘如此迫切的想要洛寧離開他的身體，是……不需要他了嗎？
想不到，堂堂千年狐仙，也有如此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時候。
然而，涼生畢竟是千年狐仙，收斂情緒的能耐不用多說，蘇小小絲毫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頗感興趣地勾起脣角道。
“千年妖丹，嘖……是挺有誘惑力的。”
齊師兄聞言，心底期待感漸起。
“如何，姑娘若是感興趣，我們可否合作？”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我又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呢？”
齊師兄左右爲難，他現在又拿不出妖丹證明，還能有什麼證明？
“不如，你發個誓？”
蘇小小提議。
齊師兄自然明白，她說的發誓，肯定不是那種普通人每天都能發好幾遍，糊弄小孩子的把戲。
他們玄門中人，最忌天道。
有修爲之人以天道起誓，便是被天道認可，一旦違背，遭天譴。
齊師兄心悸，這姑娘年紀輕輕，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好，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