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蘇秀玉咂摸了好久,直到回了自己房間才猛然想起來,他原來是有事找顧寧之商議的。

    這一鬧騰居然把正事兒給忘了。

    只是線下又不好折返回去,忍了又忍,蘇秀玉直接去找白朮去了。

    再說顧寧之和蘇小小,兩人鬧着玩被蘇秀玉撞了個正着,還被誤會了,蘇秀玉尷了個大尬紅着臉跑走,蘇小小當然看得出二哥是落荒而逃,當下忍不住噗嗤笑了。

    顧寧之戳着她的腦門兒嗯了一聲道:“還笑的出來?”

    沒見她二哥走臨走之前看他那眼神都不對勁了,顧寧之又豈會猜不透蘇秀玉腦子裏都想了些什麼。

    這種事,他也不好上趕子解釋。

    “咋啦,叔?我咋瞧着你臉色不大對呢?”

    顧寧之睨了她一眼道:“無事,不鬧了,起吧。”

    ……

    倆人這才止了嬉鬧穿戴好,蘇曉曉邊穿衣服邊道

    “二哥一大清早來找你先開始有什麼事要跟叔說吧?”

    結果還沒開始就氣走了。

    顧寧知道“嗯,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蘇小小想想也是,要是真有什麼大事兒二哥也不會一聲不吭的就這樣算了。

    原來還是酷熱難當的仲夏,今兒個一早,天空竟淅淅瀝瀝下起一場小雨,空氣頓時清涼許多。

    剛用過早飯,莊上的管家猶猶豫豫的來找蘇小小。

    “四姑娘……”

    蘇小小臺盟:“許伯可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

    管家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最後咬牙跺腳道。

    “四姑娘,其實……老奴是想求您個事兒。”

    蘇小小:“許伯,您客氣了,什麼事兒您說吧。”

    管家嘆了口氣道:“是這麼回事……”

    “老奴家裏有個弟弟,是我二弟的兒媳婦,說是懷了鬼胎……找了好幾個先生看,也沒弄明白,這不是四姑娘您本事大,是個有能耐的,老奴想着,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去給看看?”

    蘇小小微怔。

    懷鬼胎?

    多久沒聽過這個詞兒了。

    也沒含糊,點頭道:“成,您看啥時候有空,您帶我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去看了才知道。”

    許伯點着頭哈腰道謝。

    “那老奴就先謝過四姑娘了,要不是因爲實在親戚,是老奴自家的弟弟,老奴都不好意思求到您跟前,四姑娘從京城來,應該是受不的這邊的熱氣,當初老奴剛過來的時候,也有些受不了,今兒個正好涼快,要不就趁現在?”

    蘇小小點頭。

    “也好。”反正這會兒沒事,就當溜達了。

    就這樣,蘇小小也沒跟誰說,只告訴了院子裏端茶遞水的丫頭,所有誰問起,就說她出去一趟。

    蘇小小跟着許伯就到了許伯的二弟家。

    離得不太遠,是戶小門戶的院子,院子都是用籬笆壘的院牆,小院兒不大,歸置的還挺規矩,一看就是個利索的人家。

    許伯叫了門,不多時,屋裏出來個人,四十開外,一身布衣,腳下蹬着一雙黑布鞋,長的虎背熊腰,那模樣,活像個土匪,跟許伯相比,似乎沒有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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