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
蘇小小撇嘴。
“你咋不去搶？這麼個破鐲子哪裏值五十萬兩？”
攤主也不急眼，好言好語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講，老物件兒嘛！怎麼着也值這個數兒，這麼着吧，我看咱們也算有緣，給你便宜點，四十九萬，怎麼樣？”
沒等蘇小小討價還價呢，身後祁東陽噗嗤一聲樂了。
這話聽着咋這麼熟悉呢，不是某人常用來忽悠人的那一套？
臭丫頭也有這時候，祁東陽突然想笑。
該！讓你嘚瑟。
蘇小小聞言，也不跟那攤主廢話，乾脆利落地起身就要走，那是半點餘地也沒留的意思。
攤主都懵了，這……不應該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才正常嘛？
這姑娘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哎！哎！小姑娘，別急着走啊！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蘇小小扭着脖子瞥了一眼，攤主趕緊把人哄住。
“你看這急性子，咱們可以商量的嘛，這麼着，小姑娘，我看你也是真喜歡這物件兒，要不，你先開個價？”
祁東陽：……
這都行？
套路啊，都是滿滿的套路，學到了。
蘇小小一副是你求我的樣子，重新蹲回攤位前，假裝仔細地鑑賞起鐲子來。
這邊的動靜不大，倒也驚動了幾個路人，圍過來駐足觀看，沒想到，這看上去嬌嬌小小的姑娘，居然還是個“老油條”，討價還價的本事真是厲害了。
連帶旁邊幾個攤位的攤主都嘖嘖稱奇，自己要是也有東西能吸引小姑娘多好。
估摸着也只是喜歡買這種老物件兒，收藏着好玩兒，卻沒有太大的辨別度，那玩意兒一看就是土裏出來的，陪藏品，雖然東西是真的，但多多少少會不吉利。
做他們這行的，大多眼睛毒辣，這種下面的東西，不弄乾淨了，還真不好弄。
只是到底都是一條街上混飯喫的，擡頭不見低頭見，即使知道了，也不會這樣突兀地跳出來，砸了別人的飯碗，自己也不會得了好處，這不損人不利己麼。
所以一左一右兩個攤位老闆，心照不宣地誰也吱聲兒。
蘇小小面前的攤主，使勁兒賣力氣地誇讚，嗓子都要冒煙兒了，這小姑娘也沒說到底是買還是不買，整得他有些騎虎難下。
半晌，口乾舌燥的攤主才問了句：“姑娘，你看，我這說也了半天了，我瞧着你也挺想買的，要不你開個口，到底是差在哪兒，咱們在合計合計？”
蘇小小微微一笑。
“五萬兩銀子，我買了，如何？”
攤主一臉肉疼，親孃嘞，他可是要價五十萬兩，生生被她抹去四十五萬，可真不是一般的討價還價。
“這不行啊！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少說也得四十萬，少了我還捨不得嘞。”
蘇小小撇嘴。
“傳家寶？那您家也是能耐啊，陪葬的東西也能用來傳家。”
一句話，把攤主說懵了。
她，她是怎麼知道這東西是陪葬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