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是我的孿生哥哥，我們兄妹本在山中修煉千年，那日算到我和哥哥會有一劫，本應順應天命歷劫，沒想到被一個捕蛇人捉到，我兄妹二人正在歷劫，修爲被封印，本以爲必死無疑，幸得相公相救，如此，十年後，得知相公陽壽將盡，所以我纔來找你報恩，替你逆天改命，延續壽命。”
凌峯感動之餘將常月娥撈進懷裏，低低道：“傻女人，怎地就這般傻呢。”
常月娥雙眼含淚，美目微紅。
“不傻，爲了相公，我心甘情願，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相公無需介懷，更無需自責內疚。”
這深情告白來的太突然，凌峯微微一怔，這些年，月兒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賢良淑德的表率，雖對他無微不至，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聽完她這番話，凌峯幡然醒悟，他們之間以往，相濡以沫的過於平淡了，好像從不曾說過這種肉麻的話，無論是常月娥還是他。
驀地，凌峯心悸，嘴脣動了動，半晌卻只說出一個字來。
“傻。”
常月娥搖頭，她從不覺得自己做了傻事。
“相公，你現在知道我是……可會嫌棄我？”
凌峯長吐了口氣，將常月娥撈進懷裏道：“怎麼會，別胡思亂想，爲夫怎麼可能嫌棄你，說實話，我倒是覺得配不上你了，我凌峯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常月娥閉着眼，靠在凌峯胸前，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她也一樣，遇見凌峯，爲他所救，是她此生最幸運的事。
冷不防地，凌峯忽然想到。
常月娥臉色微微一頓，隨即笑道：“沒有，相公，不要想太多，只是消耗我一些修爲而已，不打緊的。”
凌峯將信將疑地蹙起眉頭。
“真的是這樣？”
“嗯，真的。”
雖說常月娥信誓旦旦，凌峯卻不能全信，總覺得沒有那麼容易，於是思慮再三，決定再來問一問蘇小小。
蘇小小狐疑。
“凌大公子可是知道是什麼人替你續命了？”
凌峯微頓，抿脣道：“此事，還請蘇姑娘莫要多問，也請替在下保密，凌某感激不盡，蘇姑娘可否實話實說，若非常人逆天改命，會如何？”
非常人？
蘇小小抓住重點，好整以暇道。
“既然凌大公子不想說，我也不好多問，畢竟這是你的私事，只是若如凌大公子所說，這逆天改命的並非人類，而是其他開了靈智，有修爲的妖仙，那可能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凌峯眉頭一擰，雙目微瞠，急問道：“此話怎講？”
蘇小小心中大約已有猜測，實話說道：“若是妖或仙家所爲，是要承受一定因果的，逆天改命，有違天道，玄門中人或可鑽天道的空子，但其他生靈卻不行，尤其是動物仙，天道更是格外嚴苛，輕者損耗修爲，待修爲耗盡有可能會打回原形，重者，天罰降下，修爲高深或許有可能扛活天劫，修爲低者，身死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