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一臉嚴肅地點頭。
“我知道了爺爺。”
顧寧之看了一小會兒，男人又對蘇小小講了一些東西，小姑娘聽得十分認真。
隨後，男人走了，小姑娘獨自一個人，拿着一把木劍，朝男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顧寧之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然後就看到蘇小小一個人在亂葬崗收服鬼怪，打的那些面目猙獰的惡鬼屁滾尿流，紛紛臣服。
這就是他的小丫頭的過往？
然後，顧寧之又見到蘇小小初次見到柳長生的那一幕。
當時的柳長生，一身紅袍，胸前微微裸露，鳳眸流轉，騷氣十足。
“嘖……這麼個小人兒還想收服本大爺，呵呵，玄門世家是沒人了麼？”
蘇小小小臉上透着少年老成的嚴肅，木劍一指，冷冽道：“你現在服輸認我爲主，還來得及，不然……讓你魂飛魄散。”
柳長生邪氣一笑。
“呵呵，爺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讓我魂飛魄散的？嗯？小傢伙。”
小傢伙三個字，讓蘇小小更冷了幾分，提劍就刺過去，柳長生似乎是玩兒心大起，想要逗弄眼前這小人兒，所以並未還手，而是不斷閃躲。
小丫頭小小的身子，靈活地上躥下跳，卻挨不着他絲毫。
一張小臉上全是惱羞成怒，逼得她咬破舌尖血，噴在桃木劍上，桃木劍開了光，劍身發出一道亮光，蘇小小揮舞木劍，劍氣四射。
小丫頭突然腳下一滑，惹得顧寧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什麼東西阻攔住，怎麼也看進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
柳長生似乎也是一怔，勾脣笑道。
“嘖，就這麼點能耐啊？還是回去再練個幾十年吧。”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竟是因爲輕敵，被蘇小小抱住腰身，小腿一蹬，竄到柳長生後背，柳長生一驚之下，想要甩掉蘇小小已然來不及了。
背後的蘇小小邪氣一笑。
“等的就是現在！讓你小看小爺，看我日的你魂飛魄散！”
小手臂一彎，一道符籙準確無誤地貼在柳長生腦門兒上。
柳長生一驚，當真以爲那是什麼殺傷力強大的符籙，暗忖陰溝裏翻了船。
大手一抓後背，將蘇小小拎在手上，被他抓在手中的蘇小小毫不畏懼，呲着一口小白牙笑了。
“嘖嘖，輕敵了吧！看你還敢囂張，騷包。”
柳長生黑着臉，伸手摘下額前的符紙扔掉，嗖一道金光打進他的腦袋裏。
“什麼東西？”
蘇小小一臉得逞地笑得更開了。
“同生共死符，雖然是這麼叫的，但我是契主，你是僕，我死你要陪葬，你死麼……呵呵，不好意思，我屁事都不會有，所以你就歇了同歸於盡的心思吧。”
柳長生那張俊臉已經徹底扭曲了。
沒想到終日打雁，反倒叫雁啄了眼，這丫頭一開始就跟他玩兒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