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再三催促:“哎呀,你倒是說呀!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悶嘴葫蘆。”看得他一一邊乾着急

    可林喬還是說不出口。

    蘇小小好整以暇地睨着他道:“最近可是頻繁的做同一個夢?”

    林喬乍然擡頭,又忙不迭點頭。

    “是,是這樣沒錯,姑娘怎知……”

    凌晨嘖嘖兩聲:“怎麼就不能知了,不是要跟你說過了,蘇妹妹厲害些呢,能掐會算,你還信不過我怎麼着?不就做個夢麼,有甚不好說的,挺大個人,扭扭妮妮。”

    林喬:……

    “春夢吧!”

    凌晨:……

    這回輪到凌晨瞠目結舌了,目瞪口呆地扭過頭看了眼林喬。

    不,不會吧?

    丫做春夢上頭了?不是天天做,一做做半個多月那種吧?

    那也太……

    林喬臉紅脖子粗,若非覺得蘇小小真的會點什麼,而是他懷疑自己招邪,恐怕這會兒早就羞於見人了。

    “林兄,你倒是實話實說,說明白了呀。”

    林喬強忍羞愧點了下頭,下巴都要埋到腳尖了。

    “起初我也以爲只是做了個夢,誰知道居然一連三天都夢到同一個場景,夢裏有個身穿嫁衣的女子要與我成婚,我以爲那是夢,便……”

    便真的拜堂成親了。

    只是後來他發現不對。

    接連十幾天都夢到同一個女子,且最近這幾日,他感覺身體大不如前了,白日裏總是恍恍惚惚,精神不濟,到了夜裏就開始好轉,好像不知疲累一樣,第二日一早,又開始昏昏欲睡,像個夜貓子。

    而且前兩日她竟然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出現了,坐在牀上溫柔小意地看着自己。

    林喬這才慌了,明顯是不正常。

    恰好今日凌晨兄來府上拜會,他沒好意思開口,只是那麼一說,懷疑自己是招邪。

    沒想到凌晨這麼放在心上,二話不說拉着他來找什麼小大師。

    白天的事他隱約記不太清,但現在他是清醒的。

    大概說完,凌晨大驚小怪道:“我說林兄,這種事,你怎地不早說,這麼久了才發覺不對,虧你飽讀詩書,被女鬼纏上這麼久才發覺?”

    怕不是被女鬼迷了眼,色迷心竅了吧?

    林喬嘆氣。

    “凌晨兄哪裏話,起初我是真沒往那處想的,後來發現不對勁,已經儘量避免了,只是一直想不出解決之道,又怕說出去沒人相信,徒增笑話,這才僵持了許久。”

    這事兒就連他爹孃都不知道,這幾日他白天晚上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父母恐怕以爲他在用功讀書呢,無緣無故的,誰會往這處想。

    “那現在怎麼辦?蘇妹妹你可能把那女鬼收了?”

    蘇小小臉色沉重,粗暴地拉起林喬的手,擼起他的袖子露出半截手腕,另一隻手單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隨後咬破手指吊在林喬手腕上。

    肉眼可見,林喬的手腕,多出一條細細的紅線來。

    “這,這是什麼?”

    凌晨驚呼,林喬也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這是冥婚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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