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情一心以爲薛彤兒是領主大人看上的女人,因爲不從,所以才軟禁在此,眼下又有了身孕,便第一時間上報給了領主。

    勵耘得知薛彤兒懷了孕,只微微一愣,面具下的嘴角緩緩上揚,難得語氣歡快道:“好,依蘭情,做得好,把人給本座照看好,不得出半分差錯。”

    依蘭情頷首:“是,領主。”

    心下卻更加確認,薛姑娘肚子裏的,十有八九就是小主子了。

    想來日後就算薛姑娘想打她出氣,她也是願意的……

    依蘭情退下後,勵耘對了空氣說了句:“吩咐暗閣,將薛彤兒在北地的消息傳給蘇小小。”

    他就不信,引不來人。

    “是。”

    ……

    而此時的蘇小小,正聚精會神的,一手喫着棗糕,一手拿着筆畫符。

    整整一沓,算是一種——春風符。

    凌晨手拿摺扇一搖三晃推門進來。

    “呦,妹子,還畫着呢?要不歇會兒?哥給你帶了好喫的,徐福記新出爐的天香烤鴨,滁州城一絕!”

    蘇小小立馬放下手裏的棗糕,符也不畫了,繞過長桌來到客廳中央的圓桌這裏,凌晨兩油紙包的烤鴨打開,頓時香飄滿屋。

    聞着就香!

    蘇小小嘿嘿一笑,正想伸手,顧寧之已經拿着洗手帕子過來,拉過她的手擦拭。

    凌晨吃了一嘴狗糧,也架不住心情好。

    “妹子,猜猜看,今天賣了多少張春風符?”

    蘇小小擡手掐算。

    “六哥剛剛敲了兩下門,進來時走了七步,又是一隻手捧的鴨子,我猜一共賣了二百七十五張,每張一萬兩,就是二百七十五萬。”

    凌晨嘖嘖兩聲,收攏的摺扇敲了下手心,驚歎道:“準,太準了,妹子可真厲害!”

    算下來,他今天也賺了五萬五千兩銀子。

    “嘿嘿,小小妹子,你現在可以使勁兒的畫了,除去綢緞莊朱老闆定下的一百張符,隔壁街的曲老闆定了一千張,這可是大買賣。”

    一千張?

    蘇小小略喫驚。

    滁州城的有錢人都這麼豪橫的嘛?

    凌晨搖頭。

    “妹子剛到滁州不久,可能不知,曲家乃是賀家的姻親,三大家的賀家,可聽說過?”

    蘇小小想起來之前叔曾告訴過她一些,關於三大世家的事。

    “掌管玉石礦的那個賀家?”

    凌晨點頭:“沒錯,就是那個賀家,曲家定了一千張春風符,聽上去不少,一千萬兩銀子,可對於賀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蘇小小砸吧砸吧嘴,煞有其事地點頭,嗯,這是樁大買賣!

    雖然叔和二哥平時都說不缺銀子,養得起她,可她總不能一直當米蟲不是,還要養吞金獸,燒錢吶!

    再不濟,她也的意思意思,自食其力一點點。

    “成!不就是一千張春風符嘛!分分鐘的事兒,我這兒畫了一上午,大概三百來張,再等我兩天就可以交貨了。”

    這玩意兒不過是最低等的符籙她實力沒恢復那會兒都能分分鐘一張,何況現在。

    蘇小小幹勁十足,扯了一隻鴨腿嗷嗚咬了一口。

    喫飽喝足好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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