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爺沉吟片刻道：“老徐是賀家的老人了，做了二十年有餘的掌櫃，這麼着吧，小小侄女，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看看老徐？”
蘇小小想了想道：“也好，左右我今天無事，這就去一趟吧。”
“好，那我這就讓人備車。”
賀大爺親自帶着蘇小小去了徐掌櫃的家裏，此時，徐有年正臥牀不起，大兒子徐冬在院子裏熬藥，見到賀大爺親自前來，急忙起身行禮。
“大爺，您來了。”
賀大爺點頭嗯了一聲問道：“徐掌櫃怎麼樣了？”
徐冬說道：“勞大爺惦記，我爹已經好多了，現在屋裏躺着呢，我這正給我爹煎藥呢。”
“嗯，正好，我帶了位大師給徐掌櫃看看。”
大師？
徐冬不明所以，他爹發羊癲瘋，大爺找什麼大師來看？這是何意？
賀大爺繞開他道：“你就甭管了，好好煎你的藥，我們先進去看你爹。”
徐冬哎了一聲也沒敢反駁，又蹲下去繼續扇火爐上的藥罐子。
賀大爺帶着蘇小小和顧寧之進了徐掌櫃的房間，一推門，撲面而來的一股子腐臭味兒，蘇小小下意識捂了捂鼻子。
顧寧之也是眉毛微，賀大爺倒是沒察覺出異樣，剛要上前探望徐掌櫃，被蘇小小拉住衣角。
賀大爺回頭看她一眼，似乎不太明白蘇小小什麼意思，眼底帶着詢問之色。
“怎麼了？”
蘇小小道：“賀伯伯，我想問，徐掌櫃是什麼時候發的羊癲瘋？”
“可是有何不妥？”
何止不妥，簡直是大大的不妥。
蘇小小深吸口氣道：“賀伯伯，說出來我怕你不信，這徐掌櫃恐怕早就是個死人了。”
什麼？
賀大爺瞪大眼：“小小啊，你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這會兒他可是親眼看見徐掌櫃半躺在牀上。
“大爺，您怎地來了，我不過是小毛病，哪能勞煩大爺您親自前來探望。”
聽到徐掌櫃說話，賀大爺渾身都不舒坦了，感覺背後冷汗直冒。
什麼叫徐掌櫃早就是個死人了？早就死了的人，能好好在他眼前說話？
蘇小小雙手結印，腳下一頓，胳膊在賀大爺眼前劃過，屋內的場景瞬間變了。
整間屋子佈滿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網，一股子腐臭味兒撲鼻而來，賀大爺轉身乾嘔，差點吐了。
“小小啊，這......這是怎麼弄得？”
怎麼突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賀大爺簡直不敢相信。
蘇小小道：“如你所見，這徐掌櫃早就死了。只是他心中執念太深，魂魄不敢離體，甚至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營造出一種幻覺，欺騙周圍人的眼睛，年你再看徐掌櫃的身體，腐爛的都生蛆了，至少死了半年有餘。”
死了半年了？
賀大爺不敢置信，卻猛地想起，大概七個月前，徐掌櫃的過一次重病，一病就是十來天，後來也不知怎地突然好了，莫不是那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