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庚申險些憋出內傷。
蘇夫人看在眼裏，暗自琢磨，又看了眼暗自竊喜的蘇小小，不禁嘆了口氣。
這丫頭怕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只是爲何是這位顧督主？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蘇夫人捋了捋，似乎打從在蘇府頭一回見面，倆人就已經認識了。
私底下又私交甚好，莫不是那會兒就……
蘇夫人終於反應過來，想必此番顧寧之離京，多半也是爲了小小吧？
“好了，來者是客，管家，吩咐下去準備酒席，顧督主一路勞頓，便留下用個便飯吧。”
顧寧之十分懂禮數地朝蘇夫人拱手行了一禮，竟是個晚輩的禮。
蘇夫人倒吸口氣，想來她猜測的果然不錯。
只是沒想到，顧寧之這會兒便在她眼皮子底下默認了。
蘇夫人是個心思通透的人兒，默默嘆了口氣，別有深意地在蘇小小和顧寧之身上來回打量一眼。
蘇小小立馬猜到，她娘這是知道了。
莫名還有點小心慌，眼神不住地朝蘇夫人那邊瞥。
蘇母無奈，嗔了她兩眼，女大不中留，她才尋回來的女兒，她還沒香親夠，就要被人叼走了。
尤其是顧寧之在京中乃至朝野上下的名聲，堪比洪水猛獸。
這丫頭怎地就認定了他呢？
不多時，酒菜備好，顧寧之，蘇小小，以及蘇秀玉三人早已梳洗好。
帶酒菜上桌，蘇庚申虎着一張臉，怒瞪顧寧之，半天沒有開口。
就在方纔，蘇夫人把自己的猜想跟蘇大老爺說過了。
蘇庚申也回過神來。
難怪，難怪顧寧之在京城時就總往蘇家跑，小小離京後沒多久也跟着離開京城，說是奉皇命辦差，又豈會巧到同小小一起回來？
真拿他當猴耍呢！
“蘇秀玉，你說，你是何時遇上顧督主的？”
額……
蘇秀玉默了。
這一沉默，蘇大老爺更加確認心中猜想，忍不住更惱了幾分，咬着後槽牙道：“好，你們真是好的很。都這會兒了，還要瞞着我是不是！那顧督主可就沒什麼好解釋的？”
顧寧之驀地起身，執起酒杯朝蘇庚申敬道：“蘇大人，本督與丫頭，心意相通，早已互許終身，還請蘇大人，蘇夫人成全，本督此生都不會有負與她。”
這是準備過明路了。
實際上，顧寧之今日厚着臉皮留在蘇家，本就是抱着這個心思的，早日挑明，總比小丫頭與他見上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好。
蘇大老爺險當場氣歪了鼻子。
顧寧之，他可真敢說！
“顧督主，我家小小今年還尚未及笄。”
而他呢？倆人差了十多歲，整整一旬還要多，他到底哪來的臉？
還敢當着他的面過明路。
顧寧之態度一軟再軟。
“我知道，所以……肯請蘇大人同意，本督定會好生珍惜丫頭，本督可保證，愉此一生，只娶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