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蘇大老爺和李現雙雙被扶回房間。

    柳長生如今身爲陰司鬼差,鬼王現世,他自然要去看個究竟,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

    “什麼情況?這麼快?”

    柳長生騷包地往那一站:“區區一個新生的鬼王,豈是爺的對手,那小鬼戾氣太重,我要帶回陰司,先走了。”

    此時,天剛擦黑。

    蘇錦玉也多喝了幾杯,正有些頭昏腦漲,坐在庭院的欄杆下醒酒。

    半眯着眼,身子微微傾斜,眼看就要跌倒的同時,被一雙冰涼的手掌接住。

    蘇錦玉意識模糊地回頭,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張白得過分的臉。

    “白公子?”

    他記得,他叫白朮來着,只是此人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想不到還挺熱心的。

    “多謝了。”

    白朮薄脣緊抿,眼眸低垂,居高臨下看了眼蘇錦玉。

    “三少這是醉了?”

    蘇錦玉嘴硬:“沒有!我怎麼可能醉!我跟你講,本少還能再喝三百回合!嗝……”

    說着說着,不自覺打了個酒嗝。

    蘇錦玉尷尬:“我這是喫飽了,撐的!”

    白朮:……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站起來?”

    蘇錦玉不信邪,站就站!

    豈料剛起身,就歪歪斜斜要倒,白朮手疾眼快,一把扣住他的腰。

    手下的觸感溫熱,是白朮許久未曾體會過的。

    白朮這人有些輕微的潔癖,平日就連白維都很少能近他的身,如今抱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詭異地沒有反感。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

    說着,竟直接攔腰將蘇錦玉抱起,大步離開。

    蘇錦玉恍恍惚惚的,感覺身體輕飄飄,還涼快的不得了,正好解了他心頭火燒的熱度。

    舒服地嘆了口氣,之後閉着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蘇錦玉爬起來的時候,渾身都疼。

    好像被馬無情的踩踏過全身一樣。

    喉嚨啞嗓:“來人,爺好像病了,去請個郎中來。”

    若非實在難受的厲害,他真不想承認自己身體“孱弱”。

    他可是錦衣衛!

    結果郎中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公子?你咋來了?”

    白朮手裏端着碗。

    “三少昨晚吹太久涼風,又與我靠的太近,寒氣入體,把這藥吃了,休息一日就會好。”

    蘇錦玉傻眼,他……昨晚什麼時候跟他靠太近了?喫飯的時候貌似隔着好幾個人呢。

    白朮眉眼一挑:“忘了?”

    蘇錦玉腦子裏閃過零星片段。

    天夭壽的!他昨天晚上好像被個大男人給抱了,還是抱姑娘家的那種姿勢。

    沒臉見人了!

    蘇錦玉驀地,臉紅成一片火燒雲。

    猛地乾咳幾聲:“咳……咳……咳咳……”

    “藥。”

    修長白皙的手,端着藥藥遞到蘇錦玉面前,蘇錦玉一想,都是大男人,磨磨唧唧反倒顯得心虛。

    索性接過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我沒事兒,多謝白公子,沒什麼事兒的話,還請自便。”

    “別動。”

    清冷的嗓音,讓蘇錦玉莫名一震。

    隨後冰涼的觸感,抵在自己額頭,就聽白朮面無表情道:“沒發燒,臉怎麼這麼紅。”

    蘇錦玉:………

    爺纔沒有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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