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擺手。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將軍要真想謝，就折現吧。”
……
折現？
段茗直覺頭皮突突直跳，趙家兩兄弟看過來的目光，讓他直起雞皮疙瘩。
不是，話是師父說的，又不是他說的，都看他幹啥？
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呵呵……我師父的意思是……這斬妖除魔嘛，也是需要本錢的，那些法器什麼的，可不得花銀子買，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你們想，法寶啊，肯定貴不說，還難得……所以……”
說白了，缺錢，就是要銀子。
趙家兄弟也都是人精，自然聽明白了，趙毅低低一笑。
“好說，應該的，就算本將爲蘇小姑娘買幾件趁手的法器，不知五十萬兩銀子，夠是不夠？”
五十萬兩？
段茗咂舌，不愧是他師父，乾的都是大買賣，想他這麼久給京中的那些達官顯貴看事，充其量也就八百十兩，他也沒敢多要，因爲師父說了，收銀子是爲了不沾因果，還要量力而爲，即使收了銀子，也要散出去一半，也是爲了積德。
所以……他苦熬幹修了大半年，至今到手的銀子還不到一千兩。
師父呢，分分鐘幾十萬，差距，赤裸裸的差距。
“夠，夠，趙將軍太客氣了。”
蘇小小還沒說話，段茗就忍不住先替她答應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五十萬兩這麼多。
沒辦法，他爹兩袖清風，俸祿有限，光靠俸祿和皇上的賞賜，也才勉強維持家用。
他心裏苦，他不說。
趙毅莞爾，段家的小子，還算頂不錯的，起碼比他家這個笨弟弟要強得多。
等人走後，趙毅語重心長拍了拍趙拓的肩膀。
“二弟，以後那段小公子……多交好，還算你有點眼光。”
趙毅：……
感覺被親哥人身攻擊了。
“知道了大哥，放心吧，我跟段兄，那可是極好的。”
趙毅嗯了一聲，眼眸深邃。
“同我說說那位蘇姑娘。”
他久未回京城，對京城貴圈裏的小輩都不甚瞭解，想不到京城之中也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趙毅忍不住把自己託高了一個輩分。
沒辦法，誰讓他如今都已過而立之年了，那小姑娘，未挽發，應該尚未及笄，委實有點小。
趙拓一五一十道：“那是翰林院大學士蘇家的嫡幼女，聽說年幼時被人販子拐丟了，一年多前才找回來的，這一身本事也不曉得跟誰學的，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小大師，前陣子剛同顧閻王定了親，是顧家未來的兒媳。”
趙拓念念碎。
“也不知那顧督主哪輩子修來的，聽說還是這位蘇姑娘主動看上他的呢，嘖……這老牛啃嫩草……”
話沒說完，就被他兄長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趙拓摸着鼻子一臉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