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面帳篷裏的人說的話，嘴角微微上揚。
“看樣子，他們並不蠢。”倒是省了他們不少事。
柳長生說道。
“今晚我守夜，你們睡。”
洛寧：“我陪你。”
“正好睡不着。”
柳長生斜看他一眼，他怕不是忘了，鬼是不需要睡覺的，所謂睡覺也不過是修煉而已。
但看得出洛寧似乎有心事，柳長生也沒拒絕，倆人彎腰走出帳篷，來到外面的篝火旁。
他們感受不到冷暖，只是那兩個傭兵需要取暖，而他們不想露出馬腳而已。
今晚，李棲和小莽守前半夜，坐在篝火旁李棲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柳長生和洛寧聊天。
“柳兄，你……應該也是王境吧？”
柳長生沒承認也沒否認，倒是讓李棲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等回了城，柳兄你們……可有什麼打算？若是沒地方可去，不如暫且去我炎龍傭兵團做客。”
柳長生道：“看情況再說。”
李棲一樂，沒拒絕就說明有機會。
只要他們去了炎龍做客，那就是結交的意思，能替兵團拉攏到這樣幾位強者，絕對有益無害。
李棲是個自來熟，性子又大刺刺的，爲人也豪爽。這一聊就是一宿，都沒有人守夜。
一眨眼，天就亮了。
柳長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往篝火裏添了一把柴。
“天亮了，我去打點野味，喫完再上路。”
他倒是不需要進食，只是習慣了一日三餐，好像能從中體會他還是個人的感覺。
喫飽喝足，衆人再次起身往山外走。
又走了半日，察覺到前方有異動，顧寧之散開神識一探究竟。
“前面有人在和兩隻大鳥打鬥，那鳥……很奇特，三首六尾。”
三首六尾？
蘇小小一怔，該不會是……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柳長生道。
衆人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對面五個人，圍攻兩隻三首六尾的大鳥。
“那是……鵸鵌？”
蘇小小不確定。
聽到她說的，顧寧之才微微挑眉：“鵸喵，山海經記載的異獸，傳聞吃了它的肉可以辟邪。”
蘇小小笑了：“叔，你懂的真多！”
顧寧之被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頂，眼底盡是寵溺之色。
“乖。”
衆人就站在原地看了會熱鬧，發現那五個人根本不是兩隻鳥的對手。
五對二，打了半天，那五人全都掛了彩，而那兩隻大鳥，也就是鵸鵌，跟貓捉弄老鼠似的，時而飛得低些，用兩隻鋒利的爪子去抓下面的人。
一爪子下去，就有人見血。
“陸川，快想辦法，這麼下去不是個法子，這兩隻畜生是想耗光咱們的體力，怎麼辦？”
陸川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接着，一條土龍平地而起，將兩隻不斷試探進攻的大鳥格開格擋開。
“奇門遁甲？”
蘇小小一時好奇嘴角向上勾起，北地果然臥虎藏龍，人才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