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揉了揉白維的頭：“都說了，我沒事，其實經歷了這麼多，我已經可以放下了。”
蘇小小悵然道：“人生啊！理所應當珍惜當下。”
“想明白就好。”
白朮欣慰地拍了拍小小的頭。
這丫頭，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一直都是當晚輩一樣寵着。
蘇小小不滿地躲了下。
“別老拍我的頭。”
本來就夠矮了，好不容易長高點兒，別再拍回去。
白朮眼底含笑，難得升起一股惡趣味。
“忘了，小時候我還給你洗過澡。”
蘇小小：……
蘇秀玉：……
顧寧之：……
蘇秀玉詭異地瞥了眼白朮，又看向顧寧之，果然，老顧的臉已經黑了。
白朮睨了眼變臉的顧寧之，似笑非笑：“我說的是事實。”
驀地，顧寧之鬆開攥緊的手，勾脣笑道：“我家小小兒時一定很討喜，白公子一向冷情的人都這般喜愛，想必一定受了白公子不少照拂，辛苦了。”
這一副大家長向家長道謝的態度，着實弄懵了蘇小小。
啥時候叔這麼好說話了？她剛以爲一言不合這倆人就要打起來呢。
白朮彎了彎嘴角。
“好說，應當的。”
怎麼感覺這倆人之間，有貓膩呢？在打什麼啞謎？忽然，蘇小小覺得自己腦洞不太夠用了。
“沒什麼，別多想。”
顧寧之摸了摸小小的頭頂，剛好覆蓋之前白朮拍過的地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白朮斂眸，好笑地扯扯嘴角。
偶爾捉弄一下人，挺有意思，難怪柳長生那麼喜歡捉弄人。
實際上顧寧之猜得出，白朮是想借此轉移小丫頭的注意力，他又何嘗不想。
“走吧，進去看看。”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顧寧之微微頷首，白朮又笑了。
小小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這個男人，的確會是個良配，只希望他能由始至終，保持不變。
否則……
無論是誰，膽敢傷了他護着的人，黃泉碧落，上天入地，他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衆人小心翼翼進入陣法範圍之內。
起初並沒有什麼異樣，但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提高警惕往前走。
直到……深入中心地帶之後。
一聲虎嘯，震耳欲聾。
緊接着，一頭大猛虎，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站在一處大石頭上，俯視衆人，並作攻擊狀態。
“吼！”
一聲獸吼，周圍的灌木叢都微微顫抖幾下。
“人類。”
大老虎口吐人言。
“你就是傳說中，鎮守山脈中心的化形大妖？”
李現扛着他的開山刀，吊兒郎當的上前一步，吹了聲口哨問道。
大虎喉嚨滾動，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是又如何，小子，你很狂。”
多少年了從前膽敢在他面前張狂的人，都被他連皮帶骨嚼碎了，渣都不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