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都是臭老頭搞得鬼。
蘇瑾摸着鼻子一臉訕訕，說實話，他當初也就是腦瓜子一熱，才做了那個決定，甚至都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破碎虛空，不是鬧着玩兒的，搞不好他和乖乖都會被時空亂流碾碎。
當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時，已經來不及了，空間裂縫已經被撕碎，他和乖乖被捲了進去，好在成功了。
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起初他還不適應，只能和乖乖待在深山老林，虧得他學習能力強，在乖乖八歲那年，帶她走出了深山。
那幾年，他都是跟山裏的精怪和孤魂野鬼打交道，順便學習那個世界的法則。
再後來，他假死，等着乖乖的命劫到來，又把她帶回來。
可是，在時空亂流中，他出了點意外，回來的時間比小小早了幾年。
不過恰好給了他更多時間計劃接下來的一切。
還有，蘇小小兒時走丟，也是他的手筆……
因爲他剛好在那個時期帶走了蘇小小的主魂，原本的小小會變成傻子。
爲了讓計劃更完美，他就只能設計讓小小沉睡，也正是因爲如此，小小的身體纔會變成小矮子。
蘇小小很平靜的聽完蘇瑾的講述。
蘇瑾砸吧兩下嘴，這是他束手無策時慣有的習慣。
“那個……乖乖，你要是覺得爺爺做得不對，要不，你發個火？”
“呵……”
蘇小小皮笑肉不笑，平靜的讓蘇瑾心裏直抽抽，總覺得是洪水爆發前的寧靜。
“臭老頭！”
蘇瑾緊張地等了半天，就在忍不住想討饒時，蘇小小爆發了。
整個人跟炸了毛的貓一樣，嗷嗚一聲撲到蘇瑾身上，扯他頭髮。
小時候爺爺惹她生氣，蘇小小都是竄上去拽他鬍子，現在沒鬍子，所以只能扯頭髮。
蘇瑾毫無形象地嗷嗷大叫：“哎，哎！乖乖，爺爺疼，疼……頭髮……要薅禿了……別介啊，爺爺真錯了，別薅了，再薅真禿了，給我留點行不……”
蘇小小咬牙切齒。
“臭老頭，如果我真有什麼命劫，那我都穿回來了，你幹嘛還要弄這麼多幺蛾子出來？”
蘇瑾心虛，訥訥道：“我……我那不是，想讓你更專心修煉，別光顧着兒女情長麼。”
小小剛穿回來沒多久，就搭上姓顧的小子，當時他知道的時候，差點把他“氣活過來”。
可作爲已經死去的蘇家老太爺，他實在……
蘇瑾嘆了口氣，也不躲了，任由蘇小小薅羊毛似的薅他頭髮。
蘇小小打着打着就哭了。
可把蘇瑾心疼夠嗆，又是道歉又是哄的。
顧寧之也是頭一回見蘇小小哭得像個三兩歲的娃娃，嚎啕大哭，毫無形象，也是心疼得緊，剋制再三才沒動彈。
讓久別重逢的爺孫繼續煽情。
蘇瑾唉聲嘆氣哄了半天，蘇小小才逐漸好轉。
總算鬆了口氣，剛剛他眼神求助白朮，白朮都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