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

    顧寧之一身酒氣,被落雪和邢盛扶回房,腳下幾分虛浮,看上去醉的不輕。

    直到到了新房門口,邢盛左右四下看了看才低低道:“督主,沒人了。”

    顧寧之瞬間清醒,精神抖擻,身子直了直:“嗯,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替本督好好招待前院那些貴客。”

    貴客二字咬的格外重,落雪和邢盛都聽懂了,當下笑眯眯對視一眼。

    “是,督主放心,我們定盡好地主之誼,好生招待,那督主……屬下……就不打擾了。”

    顧寧之揮手,邢盛噙着笑退下。

    “咯吱”一聲。

    新房的門被推開,蘇小小剛嚥下最後一口糕點,和九兒兩個手忙腳亂整理幾下嫁衣。

    “督……督主……”

    九兒舌頭有些打結,雖然這位姑爺對她們家姑娘好的不像話,平日裏見了蘇府的下人,也沒什麼架子,可她見了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

    更何況……她還是姑娘的陪嫁,九兒不由緊張地屈膝行禮。

    自古以來,陪嫁的丫鬟,大多都會成爲男主子的通房,這也是個不成文的規矩。

    萬一哪天姑娘不方便伺候男主子了,又怕男主人去找別的女人通常都會……

    好確保穩固姑娘在後院的地位。

    可是……

    九兒是真心怕,她寧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敢肖想這位!

    顧寧之眼神都吝惜給她一個,點頭嗯了一聲:“退下。”

    九兒如獲大赦,忙不迭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了門。

    顧寧之看了眼假正經的蘇小小,這會兒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大紅喜牀上,等着他掀蓋頭。

    雙手珍而重之的揭開紅蓋頭,四目相對,才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顧寧之低沉着嗓音道:“餓了沒有?”

    桌上的糕點空了半盤,顯然還沒來得及喫完,蘇小小搖頭:“還好,剛墊了個底。”

    “叔不需要招待賓客嘛?回來這麼早?”

    她還以爲不到天亮,他應當是沒辦法脫身了呢,之前在被人扶回洞房的時候,她聽到趙毅那羣人嚷嚷着,今天晚上要把叔喝趴下。

    “他們不需要我招待。”

    顧寧之親自動手,摘了蘇小小頭頂的鳳冠,這玩意兒,起碼二十斤,頂在頭頂上一整天她感覺好不容易長起來的身高,都要被壓回去了。

    話說這幾年,跟着叔東奔西跑,遊山玩水,蘇小小的個子長得還蠻快的。

    十八歲,約莫也有一六八的身高,身材纖細,發育的也還不錯,讓她比較滿意。

    倆人這幾年日日躺在一張牀上,所以眼下這個場景,倒不覺得尷尬,直到蘇小小解決掉繁複的嫁衣,嬌俏地站在顧寧之眼前。

    顧寧之眼底一沉。

    “丫頭可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嗯?”

    蘇小小酡紅的臉紅的滴血,並不是害羞,而是剛喝完交杯酒,有點醉。

    小小地打了個酒隔。“知……知道啊!我可是盼這一天,盼了六年……”

    這顧寧之哪裏還能忍得住,他又不是不正常。

    一個打橫將人攔腰抱起,隨後……

    此處省略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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