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陰魂也妄想害人性命。”

    蘇錦玉眸子微瞠,震驚地看着來人:“白朮?你怎麼在這兒?”

    白朮回頭的空擋,陰魂趁機想跑,白朮頭也沒回地伸手一抓,黑影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魂飛魄散了。

    不過是一隻低級的陰魂,連煞都不是,平時他見了都不屑動手。

    白朮一臉淡然,看的蘇錦玉眉頭一跳。

    “還沒說呢,這麼晚了,你來皇宮幹嘛?”

    “來送東西給你。”

    白朮攤手,一枚白玉扳指映入蘇錦玉眼簾。

    “這啥?”

    “法器。”白朮道:“剛做好的,給你防身用。”

    蘇錦玉雖然納罕,但也沒跟他客氣。

    小小妹妹雖然給了他不少符籙,但都是一次性的,這玩意兒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不過,他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上次他纏着他給他製作一個防身法器,磨了這傢伙許久,他都沒鬆口。

    白朮挑眉。

    “不是你纏着我要的?”

    “看在你剛剛被人退親的份上,全當安慰你的。”

    蘇錦玉心口堵得慌,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明明早有未婚妻,本來都要成親了,女方家裏嫡親的長輩突然過世,按例要守孝三年。

    好不容易三年期滿,那姑娘居然死活不肯嫁,蘇錦玉哪裏肯善罷甘休,一查之下才知道。

    那姑娘在家裏,同自己的西席先生暗通款曲,私定終身了。

    甚至珠胎暗結,未免東窗事發,先是私奔未遂,被家裏抓了回去,後來實在瞞不住了,乾脆上吊自盡。

    只不過又被救了下來,這麼一鬧騰,姑娘都沒了清白了,哪裏還敢和蘇家結親。

    只能硬着頭皮前來退親。

    事已至此蘇家還能怎麼樣,也只能自認倒黴,可憐了蘇錦玉,等了那姑娘好幾年,到頭來竹籃打水。

    之前還氣不過,想要親眼看看,那什麼西席先生,到底哪裏比他強?

    一看,原來竟是個小白臉。

    蘇錦玉這幾年在錦衣衛裏磨鍊,氣質越發冷冽,剛拔刀,就把人家姑娘嚇得昏死過去,還差點小產,鬧出人命。

    結果,也只能不了了之。

    這纔沒過多久,又被白朮翻出來埋汰一番,蘇錦玉都要嘔死了。

    “休再提起這件事。”

    還嫌他不夠丟人怎麼着。

    白朮眨眼,屈指在蘇錦玉額頭上彈了一下。

    “嗯,不提,東西收好了,日後再有危險,原地喊我三聲,無論在哪,我都可及時趕到。”

    “夠了,白朮,我不是三歲小孩,不要用逗弄小奶瓶的態度來逗弄我,不然跟你沒完。”

    蘇錦玉咬牙切齒。

    白朮這廝,看上去淡漠得很,實際上裏頭黑着呢,偏偏只喜歡捉弄他。

    他哪裏得罪他了怎麼着。

    白朮輕笑。

    “行,你說什麼都好,我走了。”

    說完,化作一道陰風離去。

    刺激得蘇錦玉身後那幾個愣頭青渾身冷嗖嗖的,眼下分明是大夏天!

    “蘇哥,那人是誰?”

    聽上去倆人很是熟稔,但擅闖皇宮,他們要不要……上報?

    “不是誰,一個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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