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知道河圖洛書?”蘿莉音聲音裏充滿了驚訝。

    “不知道。”榮東老實地回答:“不過我曾聽我師父講過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

    “什麼意思?”蘿莉音不明白這八卦和河圖洛書有什麼關係。

    “先天八卦,俗稱:連山易。它的卦序是:一乾、二兌、三離、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然後呢?”

    “那天我用過河圖洛書九宮八卦陣的初級版之後,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初級版的河圖洛書和這先天八卦的卦象十分相似。”

    “然後你就認定這河圖洛書一定不是完整的河圖洛書?”

    “恩?你怎麼這麼激動?”榮東有點詫異蘿莉音的情緒。

    “我只是太好奇了!你快繼續給我講講!”

    “我沒有認定,只是想試試那後天八卦。”

    “後天八卦又是什麼?”

    “後天八卦其實起源於先天八卦,但卦象上更符合萬物生長的規律。它以震卦爲起點,按順時針方向分別是巽卦,東南;離卦,正南;坤卦,西南;兌卦,正西;乾卦,西北;坎卦,正北;艮卦,東北。”

    “你從這兩個裏面發現了什麼?”蘿莉音好像非常好奇榮東到底想到了什麼。

    “我說不出來!”榮東對於其中的道理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但我想試一試!”

    “……”

    四十五人的河圖洛書軍陣已經擺好,啓文小跑到榮東面前行軍禮後報告:“榮先生!軍陣已列,請指示!”

    榮東彆扭地回了一個軍禮,對着四十五人說道:“你們四十五人都有!向着自己面向的前方第一排走五步,第二排走四步,以此類推!預備!走!”

    四十五人聽見“走!”的一瞬間,同時動起來,腳下步伐都是一致的,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人在那裏踏步一樣。

    而且每一排,每一列的間距在走動起來時也沒有發生任何的偏差。

    榮東滿意地點點頭之後,回身對着陣外身下的士卒們說:“你們想參與進來嗎?”

    “想!”簡單的一聲,震耳欲聾。

    “狗蛋!”

    “到!”

    “出列!再選出六人。”

    “是!”

    “春生!泥娃!朱大眼!……”狗蛋接到命令後立即大聲報出六人姓名。

    六人立即出列,站於狗蛋身邊,狗蛋立即大喝一聲:“以我爲標準,向右看齊!”

    “向前看!報數!”

    “一!二!……七!報告榮先生!七人已集結完畢,請指示!”狗蛋他們報完數後大聲向榮東報告。

    “你們按橫向一字陣站於戴九位之後兩步處。”

    “明白!都有!跑步走!”

    狗蛋他們接到命令前往大陣中榮東安排的位置,榮東再次點出了幾人的姓名,讓他們分別組成了兩人隊到九人隊不等的隊伍,讓他們分別去向不同的位置。

    待到所有人都被安排進軍陣之中,榮東也走進了軍陣,而且走到了正中心的位置。

    手中拿着兩面令旗,一黑一白,他們在這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中,不僅僅是基礎訓練,默契練習,還被榮東在空閒的時間裏給他們教授了一些令旗的旗語。

    現在就是驗證之前榮東的猜想的時刻了,就看見榮東站於中心的一木頭做的推車之上,手中黑色的令旗高舉,榮東身邊的士卒立刻順時針跑動起來。

    隨後就看見軍陣從內到外,一層一層的運轉起來。漸漸的一股股內息從士卒們的身體上如同粉塵一樣飄散出來,一絲一縷的匯聚到了榮東的四周,然後又通過榮東每一個令旗旗語的動作,有秩序地充斥到軍陣的各個方位之上。

    隨着內息的越聚越多,這些內息開始幻化成之前大家見過的高山,河流,土地平原……

    這個時候榮東在陣中開始揮動白旗,本來順時針旋轉的四十五人隊突然變成逆時針旋轉,而其他的人還是保持着順時針旋轉不變。

    那高山,河流,土地平原的半虛半實的影像,驀然一沉,之後逐漸清晰起來。那高山上石頭間的裂縫,河流之上翻涌湍急的流紋,土地平原之上泥土之上剛剛冒尖的嫩苗,都開始鮮豔明亮起來。

    榮東身爲中宮位,雖然看不見軍陣之外的模樣,但是陣內內息的流轉都要經過他的身體,每一絲一縷的內息雖然無法鑽進他的體內經脈之中,但是在他身體表拂過還是能夠感受這些內息的流暢和厚實。

    等到那些內息拂過身體的感覺如同硬物之時,榮東黑白兩旗交叉揮舞一番,本來藏於四十五人隊身後的剩餘士卒組成的軍陣瞬間突前,將四十五人隊收與大陣之內。

    兩個隊伍位置互換之後,整個大陣的形態突然似乎發生了變化,本來相互變化的高山,河流,土地平原三個場景開始交融起來,高山之上流下一條小溪,小溪淌過平原,又繞過一座高山,在山的另一面與這座山上流淌下來的小溪匯聚到一起,變成了一條小河。

    小河明顯比小溪要勇猛一些,它衝過平原直直地撞向了一座高山,那高山受到河流衝擊之後,崩塌了一部分之後,還是穩穩地立在的小河前進的方向上,那小河見無法直衝而過,只能又分成兩條,一左一右繞過高山繼續前行。

    就這樣反覆的匯聚,衝撞,崩塌,整個軍陣從外部看已經完全看不出與真實的場景有什麼區別了。而且隨着這些場景越來越真實,山谷之內除了軍陣之外的地方,都彷彿被洪水侵襲過一樣泥濘一片。

    就連同此前山谷石壁之上的果樹,草木也都被衝擊得或折斷,或連根拔起。

    山谷南側的小水潭,因爲匯聚了大量的河水,此前潭底的一絲小裂縫,硬是被崩壞出一個兩人寬的洞口,之後這洞口又崩成一個十米寬的巨洞。

    整個山谷就像一個大木盆一般,河水不斷匯聚,漸漸地就填滿了整個山谷,而這些積水除了水潭被崩開的洞口外,大部分都順着進入山谷的一線天往谷外流去,只是一線天明顯承受不住這股猛烈的衝擊,兩側的石壁不斷蹦碎掉落。

    沒一會兒,奇犽山谷已經矮了一大截,而且照這個情況下去,山谷就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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