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生問完話後半天沒有人迴應,頓時覺得事後自己是不是應該嚴查一下這太醫署,一羣太醫居然沒有一個是靠譜的。
“首席!你看榮大師這情況該怎麼做啊?”
“回稟國主!榮大師本身只是受到驚嚇,再加上意外落水有些受涼,身體機能需要時間恢復,估計靜待幾天就可以醒來……”
“你說的這些孤也明白!”顧今生擡手止住了首席的話:“但是孤需要他立即醒過來!”
“微臣有一金針絕技可以一試!”首席旁邊的一名太醫低聲說道,只是聲音之中明顯底氣不足。
“一試?試的不好可有什麼危險?”顧今生只想要有把握的方法。
“這……這……這不好說!”
“稟國主,微臣見過他使此金針絕技,雖說不能活死人生白骨,但是一些疑難雜症還是很有奇效的。”首席這個時候卻是上前一步幫助說了一句。
“好吧!既然首席都認可了,那你就去試試吧!”顧今生還是很認可首席的眼光的,畢竟整個太醫署的太醫只有首席是自己親眼見過他醫治的。
“微臣領旨!”那太醫說完,從內兜裏掏出一個布包,展開來竟有一米多長,內有大大小小,長長短短近百根金針。
就見這太醫熟練的拈起幾根,快速的在榮東臉上刺去,還沒等顧今生反應過來,榮東的臉上已經插滿了金針。
接着那位太醫就用手指在那些金針之上,或撫,或彈,或點,或揮。那些金針開始晃晃悠悠起來,乍一看去似乎榮東整個臉都跟着一起抖動起來。
如此反覆了近一盞茶的時間,其他人都又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就連顧今生也準備揮手讓他退下了,這時就見那太醫從那布包之中側邊抽出一根近半米長的金針,這針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小東東,你該醒了!再不醒你估計腦袋上就得打個洞了!”蘿莉音不緊不慢地給榮東說。
“問題是我要知道怎麼醒啊!”榮東本來就聽說自己被一羣太醫折騰就覺得不靠譜,這一聽還要在自己腦袋上開一個洞,更加激動起來。
“簡單,你只要大喊我要醒來!就好了!”
“這麼隨便嗎?”榮東覺得這口號是蘿莉音在耍他,但是沒辦法自己只能照做:“我要醒來!”
這話一喊完,榮東就覺得自己眼前一亮,接着四周都被白光包裹起來,整個人都像被一道吸力吸住一樣,猛地向着前方俯衝過去,自己本能的想要調動自己右手中的劍芒劍盾,卻發現自己根本動都沒辦法動彈,只能跟隨着那道吸力而去。
接着榮東就覺得一股沉重的失重感傳來,腦海裏面一陣暈眩,整個人想要睜眼卻又睜不開眼,想要出聲卻始終感覺嘴被人捂住一樣。
即便如此榮東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覺,彷彿被太陽曬脫了皮,又似乎被針刺過一樣。
最後在榮東都覺得自己精疲力盡的時候,那道罩子突然像是被鋒利的東西戳開了一個小口,緊接着圍着那個小口的地方,開始一寸一寸的裂開掉落。
等到榮東終於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任何人,而是金閃閃的一片針柄在眼前晃盪,緊跟着感覺到的就是頭頂從腦門到嗓子眼有一陣飽脹之感。
榮東只覺得眼前一昏又要朝牀上倒去,好在那正在插針的太醫眼疾手快,一把將榮東托住,嘴裏叫道:“國主,榮大師醒過來了!榮大師醒過來了!”
“好!”顧今生見榮東真的醒過來了,心中也是一喜,但轉眼看見榮東那一臉的金針,頭頂還有一根天線一樣的超大金針正左右搖擺,連忙對着四周的侍女們招手:“你們快幫忙!讓太醫快快將那些針取掉!”
待到那個金針太醫將榮東臉上所有的金針都取掉,榮東那頭暈目眩的感覺終於好了一些,但是他始終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痛,剛想伸手揉一揉,顧今生自然地握住榮東的手說道:“榮大師,之前真是不好意思,都怪孤的那一聲吼聲讓您受驚了!”
“國主言重了!是草民腳滑纔是!”榮東見自己的手被顧今生一把抓住,使勁的掙扎了一下竟一點也掙不開,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國主,您聽過一句話嗎?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咳咳咳!”顧今生聽到榮東的話,慌亂地把握住的手給鬆開,還不住往自己身上擦了擦:“看來榮大師已經好多了,來人給榮大師準備水!你們先幫他沐浴一下!”
“國主!榮大師剛剛甦醒,實在不宜沐浴啊!”那位金針太醫此時又站了出來。
“啊?那怎麼辦?他剛剛……恩……他還是要清理一下的啊!”顧今生想起榮東昏迷的時候,又是插蔥又是噴水的,那臉上現在不僅乾淨又衛生,而且異常紅潤厚實。
“您可以讓宮女再去取一些碎冰過來,先給榮大師敷一個晚上,至於清理明天再說吧!”金針太醫也想起自己出手前,自己的兩位同仁可是將榮東折騰得不輕,但爲了不讓自己的成果功虧一簣,只得鼓起勇氣反駁顧今生。
顧今生見這位金針太醫確實將榮東救醒,而且言之有理,層層相扣,心中不禁對他大有好感,反身對着首席太醫說:“你這下屬不錯,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第一副手了!”
“謝國主恩典!”金針太醫見顧今生終於開口獎勵自己,立即行禮謝恩。
“謹遵國主教誨!”首席太醫也有榮與焉,樂得自己有了個副手,連忙也行禮領旨。
“我這到底怎麼啦?”這個時候,榮東的驚呼之聲傳來,他站在一塊銅鏡面前,看着自己胖了一圈紅潤異常的臉,心裏大叫:“這到底是哪個缺德的糟蹋了我?我這還不如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