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全部都暈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金甲軍軍營之中了。”啓文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漸漸的也平靜了下來:“不過那時候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榮東沒想到金甲軍一開始並沒有想把啓文他們軟禁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之前醒來的兄弟有十多個人,全部都被他們說服了。”啓文說到這裏眉頭皺了一下:“但是我總覺得有問題,因爲我起來之前身上還貼着一些膏藥一樣的東西,起初我以爲是給我們療傷用的,但是當我們醒了之後,立馬有人上前幫我們將這些膏藥揭掉。”

    “有沒有可能那些藥只是幫助你們清醒的呢?”榮東原來的世界裏就有很多類似的膏藥,只是用作人昏迷或需要緩解傷痛的時候才貼上,而且不能貼得時間過久,不然會對皮膚產生傷害,所以他纔有此一問。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是他們揭掉那些膏藥之後,馬上就有千夫長過來對着我問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啓文眉頭皺得更深了。

    “問話?是問你們爲什麼會在奇犽山谷前的森林裏昏倒嗎?”

    “不是!”

    “不是?”榮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們全都昏倒在森林裏難道不奇怪嗎?”

    “他們壓根就沒有問關於奇犽山谷發生的事!”

    “那他們問了什麼?”

    “他們第一句問的就是,你忠於神來國嗎?”

    “……”榮東愣了一下,感覺這話確實問得怪怪的,但他沒有出聲打斷。

    “我當時剛剛清醒,聽到這個問題雖然思想上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身體本能的還是回答了是。問我話的那個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就高興起來,但是接下來的話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他們趁我們昏睡的時候是不是做過什麼手腳了!”

    “他們問什麼了?”榮東聽到啓文的話就有些好奇起來了,什麼話能讓他直接就開始懷疑被動了手腳。

    “他們問我叫什麼?”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剛剛清醒,他們試圖確認你是否有什麼後遺症?”榮東認爲這個問題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你是不是有些太過謹慎了?”

    “我回答了他們我叫啓文,於是他們本來高興的臉瞬間就變得急迫起來,抓住我的手也用上了力,甚至又上來一個人將我的另一邊的手也壓住,不讓我能夠順利起身。”啓文聽到榮東的問話聲音不禁開始加大了一些,語速也稍稍加快了一些:“這也就算了,那個千夫長又讓其他人重新拿來了一些那個膏藥,試圖再次貼在我的身上。”

    “這樣聽起來確實奇怪,但是你當時已經被至少三個人壓住,你是怎麼掙脫的?”榮東看到啓文現在的樣子,很好奇當時他怎麼能夠掙脫三個金甲軍士卒的壓制。

    “我被他們壓住當然會掙扎着反抗,但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力氣突然變大了很多,那幾個人根本就壓不住我,等我完全站穩他們甚至叫來了一隊金甲軍小隊試圖圍殺我!”啓文說到這裏明顯開始有些氣憤起來,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分:“但是好在我身邊的兄弟已經開始陸續醒了過來,他們纔不敢直接衝上來。”

    “但你怎麼知道他們做手腳了呢?”榮東還是沒有弄懂啓文爲什麼咬定有人對他們做手腳了。

    “其他離開的十多個兄弟並不是自願離開的!”

    “哦?你怎麼知道?”

    “因爲他們也在圍殺我的隊伍裏!”

    “這也不能證明他們不是自願離開的啊!而且也不能證明你們被動過手腳啊!”榮東還是不敢相信顧今生會什麼都不爭取直接就開始使用手段對付啓文他們:“不是我不相信你們,真的如果只是猜測,我們誰都不能保證猜測的東西的真假。”

    “那他們已經完全不認識我們了,榮大師怎麼解釋?”狗蛋急急忙忙地向着榮東大聲說了一句。

    “狗蛋!回去!”啓文向着衝出來的狗蛋吼了一聲。

    “等等!狗蛋,你說的什麼意思?”榮東伸手製止了啓文,側頭看向衝出來的狗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狗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啓文,見他點點頭之後纔對榮東說道:“榮大師!二狗子您知道吧!他現在就在金甲軍的小隊裏,每天都會來我們軍帳裏勸說我們回到金甲軍隊伍裏,但是言語和神態裏是完全不認識我們的作態。”

    “怎麼判斷他不是爲了執行任務裝作……”

    “他把我們一起做的軍牌給折斷了!”狗蛋紅了眼睛打斷了榮東的話:“那是我們百人隊在您的篝火晚會上用果樹的木頭做的,當時是每個人都有的,我們一起對着月亮發的誓言,今生要做一輩子的戰友,以軍牌爲證,軍牌在,人就在。”

    狗蛋最後六個字是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出來的,啓文揮手示意幾個士卒上前把激動的狗蛋拖回隊伍裏,然後轉身對着榮東說:“榮大師,狗蛋和二狗子是一個村子裏同期被選入軍營的孩子,他們一起從最底層的士卒一步一步攜手進入了金甲軍,他們是最熟悉關係最好的兄弟,可是現如今二狗子他們完全割捨掉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應該說完全抹去了我們之間的記憶!”

    “不對啊!剛剛我進入軍營的時候,他們還向我點頭示意了啊!”榮東記得剛纔進入軍營的時候就碰見過二狗子他們,每一個人都向他點頭示意過。

    “所以我才說他們被人動了手腳,如果不是我們醒得及時,可能我們這一百個人都會變成他們那樣!”啓文如實說道。

    “那你們這樣僵持着也不是辦法啊?”榮東覺得啓文他們這樣在軍營之中僵持着,遲早還是要出問題的:“你們不考慮先回歸金甲軍嗎?”

    “迴歸後我們這一隊會被打散,分配到不同的隊伍之中擔任百夫長,千夫長之職……”

    “升官不好嗎?”

    “前提是他們讓我們操練他們,練習河圖洛書軍陣,這可是榮大師的陣法,怎麼可以隨意傳授給別人?”

    “你們是因爲這個才反抗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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