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走過去開了門,是餘以爲。
餘以爲還不知道他出去打電話的工夫發生了一些變化,他進了屋,沒有看到翠花,就隨口問了一句:“翠花呢?”
小花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餘以爲。
“好吧,先讓她冷靜一會兒,過一會兒我過去勸勸她。”餘以爲說。
小花看着餘以爲,感覺餘以爲和翠花之間有一些祕密沒有和她分享。但她又不能要求什麼,就點了點頭。
餘以爲趁這工夫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處理一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餘以爲感到有些累了,就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靠去,儘量讓自己舒服一些。
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會是誰呢?
餘以爲開門一看,是翠花。
翠花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怎麼啦?”餘以爲問。
翠花不言語,猛地撲上去抱住餘以爲,隨後腿一蹬,把門關上,發出好大一聲響。然後,翠花就擡頭,向餘以爲的嘴脣吻去。
餘以爲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翠花一進門就直奔主題,一個字沒說,一段前戲沒做,就是這麼直接。
怎麼辦?推開翠花嗎?翠花肯定會感覺沒面子沒尊嚴,以後見面都會尷尬的,甚至以後都不好見面了;就範嗎?餘以爲根本就沒往這上面想。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一旦上了牀就不好收錢了。錢,對餘以爲來說,很重要。
問題不在於餘以爲的立場。他的立場是一貫的;問題在於餘以爲的行動,他會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
說時遲那時快,餘以爲頭腦中只是雷光電閃一剎那,他的身體就作出了迴應:他一隻胳膊摟住翠花,把她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繞到翠花的腦後,撫摸着翠花的頭髮,順勢把翠花的頭貼靠到自己的胸膛。這樣一來,兩個人姿勢依舊親密,但是在技術上,卻不會有接吻的可能了。
翠花的臉貼在餘以爲的胸膛,久久才說出一句話:“你好壞。”
“錢小姐謬讚了。”餘以爲說道。
“我不會向你提出任何要求,我也不會進入你的生活。”翠花仍不死心。
“我知道。”餘以爲說。
這個回答,在翠花聽來,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特別的難受,還不如不回答。
翠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齧她的內臟,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別提多難受了。
“餘律師。”翠花說道。
“在。”餘以爲回答。
“我們打一架吧。”翠花說。
什麼?餘以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翠花已經掙脫了餘以爲的懷抱,舉手就給了餘以爲一巴掌。
這一巴掌,實打實地打在餘以爲的臉上。餘以爲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火辣辣地疼。
翠花又掄起了拳頭。下面還加上了腳踢。
餘以爲只好招架。
餘以爲只防守,不還手,一步步被逼到了牀邊。翠花一記黑虎掏心,餘以爲身子向後一仰就倒在了牀上。翠花見狀,餓虎撲食一般撲上去,壓在了餘以爲身上。
餘以爲趕忙抓住翠花的胳膊,腰部發力,一擰,反過來就把翠花壓到了身下。
翠花一屈膝,餘以爲趕緊躲開,翠花又翻身到了上面。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累了,翠花停留在上面,看着餘以爲說:“你躲啥?我又沒毒。”
翠花一琢磨,話說的確實有些不妥,就補充道:“我有體檢報告的,等我拿給你看。”
“我相信你。”餘以爲說。
翠花身子忽然軟了,從餘以爲身上下來,側臥在餘以爲身旁,一隻胳膊肘拄着牀,另一隻手撫摸着餘以爲的臉:“疼嗎?”
“疼。”餘以爲說。
“你說你該打不?”
“該打。”
“爲啥該打?”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亂說?”翠花又握緊拳頭捶了餘以爲胸膛兩下,餘以爲抓住了她的手。
“我只想和你好。”翠花說,“哪怕好一次也行。你就把我當成妓女也行。”
餘以爲看着翠花:“爲什麼?”
“我經歷過很多男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接觸過的男人,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
“何以見得?”
“女人的直覺,懂嗎?”翠花把手從餘以爲的手中抽出,撫摸着餘以爲的胸膛,“別人都看不起我,狠命地玩我,只有你尊重我,讓我覺得我像個人。”
“你是金主嘛,我怎敢不尊重?”餘以爲說。
翠花捶了餘以爲一下,餘以爲馬上顯露出痛苦狀。
翠花湊近餘以爲的耳朵,小聲地說:“我有體檢報告,我的身子是乾淨的,沒病。他們都帶套的,放心吧。”
餘以爲一楞,扭頭看翠花。翠花的臉紅得像夏日的夕陽,見餘以爲看她,忙把頭轉向另一邊。
“你什麼時候做的體檢?怎麼想起來做這個?”餘以爲問。
翠花把頭扎到餘以爲的懷裏,吭吭唧唧地不說話。
哦……餘以爲恍然大悟:“原來你早有預謀啊。”
嗯……翠花扭着身子,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翠花揚起臉:“來吧。”
“可是……”餘以爲說,“我得對家庭負責的。”
“放心,我不會說的,對任何人都不說,你老婆不會知道的。再說了,哪個男人不偷腥……”
“我就不偷腥,嘿嘿……”說着,餘以爲直起了身子,然後下了牀。
餘以爲活動活動腰肢,對翠花說:“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沒有老婆的。”
翠花看着他。
“或者說,曾經有過老婆,但現在沒有了。離了。”餘以爲接着說。
“那不是正好?”翠花說。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餘以爲湊近一點,“我結過三次婚,離了三次。”
“嘿。我還以爲餘律師不食人間煙火呢。”翠花想了一下,說道:“那,是不是我的吸引力不夠?”說着,翠花就要脫衣服。雖然穿着衣服,但仍然可以看出來,翠花的體型是一流的,臉也很漂亮,山清水秀果然出美女。
“不是不是。”餘以爲忙阻止翠花脫衣服。
“那是爲什麼?”
“我早就說過了,上了牀就不好收錢了。”
“藉口!”
“是真的。我有過三段婚姻。我的體會就是,一旦和女人上了牀就只能給女人花錢了,休想從女人那裏得到一分錢。而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女人,是錢。”餘以爲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