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訪,餘以爲是有預期的。甚至他還事先和小花、翠花搞了串供。但是沒有和魏生金說,他也沒問魏生金和警察是怎麼說的。
警察沒有證據,或許有一些線索,但不足以定案,所以餘以爲是安全的。既然安全,爲什麼還要自首呢?
“因爲法治信仰。我是律師,怎麼能作僞證呢?我的內心十分不安,所以我要自首,洗刷我的罪行。”餘以爲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要這麼說,我們也同樣是僞證呀,一起去自首吧。”小花說。
“對,有難同當。”翠花說。
“不不,你們是受我脅迫的。而且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其間我消失了一段時間,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裏,我做了什麼,我只告訴你們我迷路了,你們就信了。”餘以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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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翠花正要說話,小花一把拉住她:“餘律師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餘以爲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揮一揮手,“我去啦。”
餘以爲去了派出所,自首。
派出所值班警員毫不驚訝,給餘以爲例行做了詢問筆錄,然後把餘以爲帶到一間有鐵門的房間,問餘以爲有沒有手機,餘以爲說沒有,警員例行搜了一遍,確實沒有,然後告訴餘以爲在裏面等着,隨後出去把門關上。
餘以爲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任何證件。就這樣來自首了。
他坐在椅子上,閉着眼,什麼也不做。
過了好幾個小時,鐵門開了,進來幾個警察。
帶頭的,是一個瘦小的漢子,他很客氣:“餘律師,你好,你的案子現在交給刑警大隊了,這是費大隊。”說着,手一比劃,身後閃過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彷彿黑鐵塔一般。
“借貴所寶地,問個話。”費大隊長說着,跟瘦小漢子客氣了一下,然後瘦小漢子離開,房間裏只剩下了費大隊長和另一個警員,還有餘以爲。
費大隊長拉把椅子坐下,掏出煙盒遞到餘以爲面前:“抽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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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謝謝。”餘以爲擺擺手。
費大隊長自己點燃一支香菸,說道:“餘律師是吧?你挺能給我們找事啊。你從猴橋偷渡出境,然後又偷渡回來,是不是沒有把公安機關和邊防部隊放在眼裏啊?”
“沒有的事,純屬運氣。”
“沒人要抓你,你爲什麼要自首呢?”費大隊長問道。
“因爲我做了犯法的事,內心不安,所以自首,求一個內心的平靜。”餘以爲說。
“你是律師,知道規矩,還有幾個小時,有沒有需要和我交代的?”費大隊長問道。
“有,”餘以爲回答,“我知道李大定在哪裏。”
然後餘以爲就把李大定的落腳點交代了出來。
“你說的李大定現在緬甸,我們是中國警察,不能去緬甸抓人啊。”費大隊長說。
“我知道。你們可以通過國際刑警組織發佈國際通緝令嘛,抓到抓不到是一回事,抓不抓又是另一回事。”餘以爲說。
餘以爲想了想,說“沒了。”
費大隊長掐滅煙屁,說道:“還得委屈餘律師再呆一會兒。你的案子挺重要,我需要彙報。”
費大隊長走了。此後再沒有人來。
餘以爲餓了,敲敲鐵門:“管飯嗎?”
有警員過來,說:“稍等。”
不一會兒,端過來一份盒飯。餘以爲打開,葷素搭配,大米飯,不錯。餘以爲喫完,問:“還有嗎?”
警員看了看他,又端過來一份。
餘以爲喫完,又問:“還有嗎?”
餘以爲一連吃了五份。警員問他:“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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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謝謝。”餘以爲擺擺手,“我們北方人食量大,見笑了。”
又是好多個小時過去了。屋裏有個掛鐘。餘以爲看着時間,快到24小時了。他敲敲鐵門:“我可以走了嗎?”
很快瘦小的漢子來了,自我介紹說:“我姓白,是本所所長。餘律師有話要說嗎?”
“白所長好。已經24小時了,我可以走了嗎?”
“按刑訴法規定呢,沒有采取進一步強制措施,警方確實不能再繼續扣押您了。不過呢,我想餘律師也不想就這麼離開吧?我有個提議,委屈餘律師到我們的備勤室休息一下,那裏有牀,可以躺下睡覺,沒問題的。更重要的,是餘律師的人身自由完全不受限制,您想走隨時可以走,您看如何?”
餘以爲看看白所長,白所長笑容可掬。餘以爲暗道“老江湖”,也不嗆着,就坡下驢,答應了。
白所長領着餘以爲到了備勤室。其實就是一間宿舍。裏面有牀,但是沒有其他人。白所長告訴餘以爲可以在此休息,有啥要求可以喊值班警員。餘以爲表示感謝,然後白所長走了。
目前的一切進展,都在餘以爲的預案之中。
餘以爲在備勤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仍然有警員把飯菜給餘以爲端過來。這次用了大號的餐盒,滿滿的兩大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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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以爲喫喝完畢,白所長來了。依然笑容可掬,邀請餘以爲到所長辦公室去坐坐。
辦公室裏已經坐了兩個人。餘以爲都沒有見過。
白所長說,你們聊,然後退了出去。
那兩人斜眼瞅瞅餘以爲,餘以爲也斜睨着他們。
“你叫餘以爲?”其中一個年長者問道。
“是我。”餘以爲回答。
“知道我們是誰嗎?”年長者問。
“不知道。”餘以爲回答。
“我們是雲南省公安廳的。”年長者說。
“這回知道了。”餘以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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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爲什麼由我們出面嗎?”年長者問。
“不知道。”餘以爲回答。
“裝?”
“您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撤回自首吧。”年長者說。
“自首是我的真實想法,我爭取寬大處理。”餘以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