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狠狠的打周睿的臉,好出口惡氣,卻不想送上來被周睿狠狠的打臉。
他終究還是小看了周睿的才華。
他們以爲周睿很難再寫出《月下獨酌》這樣水平的詩,卻沒想到周睿竟然脫口而出的詩都讓他們感到絕望。
這纔是真的才華橫溢啊,隨便張張口就淌出來了。
想必明天這首詩就會傳遍長安,隨之傳遍長安的肯定還有他們幾個不自量力挑戰的故事。
見到韓瑗不敢吭聲,杜荷轉頭問道:“長孫衝,要不你來?”
既然是長孫沖和韓瑗執意要進來鬥詩,杜荷自然將難題拋給了他們。
鬥詩?
還鬥個屁!
長孫衝悶聲道:“我們輸了!我們走!”
說完,長孫衝轉身就走。
杜荷、韓瑗、房遺愛也耷拉着腦袋跟着灰溜溜的往外走。
原本,這時候,楚楚姑娘作爲東道主應該站出來打圓場緩和氣氛,但是她卻沒有站出來說什麼。
因爲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周睿,那一首詩寫進了她的心坎裏,讓她感同身受,此刻周睿在她的眼中光芒萬丈。
竟然直接就認輸了?
竟然連詩都不敢作了!
程處默他們簡直樂開了花,他們也終於明白了周睿的這一首詩的威力,竟然直接將長孫衝他們嚇得詩不敢作了!
雖然長孫衝他們直接認輸了,但是好不容易在鬥詩上贏了一回,程處默他們怎麼會就這麼放長孫衝他們離開呢?
程處默咧着大嘴嚷嚷道:“長孫衝,別急着走啊!接着鬥詩啊!”
尉遲寶林也嚷嚷道:“就是,這才第一回合呢,再鬥幾回合嘛!萬一,你們能贏一回合呢?啊哈哈哈!”
長孫衝他們一聽肺差點沒氣炸了,周睿脫口而出的詩都這麼牛逼,還繼續鬥詩,你當我們缺心眼兒嗎?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偏偏還沒法反駁,沒法反擊!
長孫衝他們也不吭聲,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小樓。
“嘿,長孫衝、杜荷也太慫了吧?好歹比試一下啊,竟然作詩都不敢作就跑了!”程處默一拍大腿感慨道。
李崇義也點頭道:“就是,一羣慫貨,一點都不像我們,屢敗屢戰,百折不撓!”
楚楚姑娘莞爾笑道:“不是他們沒有心氣,而是周郎這首《相見歡》太驚才絕豔了!”
秦懷道撓頭道:“這首《相見歡》真這麼好?”
要是說起兵法武藝來,他們能說個三天三夜,但是說起詩詞嘛,他們只想打瞌睡。
楚楚姑娘容光煥發,重重點頭道:“這是一首傳世名篇!哪怕千百年後人們也依然會傳頌!”
“更難得的是,這首《相見歡》是周郎脫口而出。曹子建七步成詩成爲了佳話,今天周郎脫口成詩也一定會成爲傳世佳話的!”
程處默有點懵:“這麼說的話,咱們這就跟着名垂青史了?”
尉遲寶林傻笑道:“這也太簡單了吧?”
李震笑道:“就算是名垂青史,我們也是一筆帶過,周睿纔是主角。”
李崇義笑道:“不管怎麼說,今天真是揚眉吐氣啊!”
周睿笑道:“既然人都已經走了,那我們還是聽曲吧。”
尉遲寶林連連點頭道:“對,對,對,聽曲!聽曲!”
楚楚姑娘嬌笑道:“那奴家就先獻曲《月下獨酌》,然後再唱周郎新作的《相見歡》,可好?”
程處默等人轟然叫好,紛紛入座。
楚楚姑娘拍了拍手,早有其他姑娘走上前來作陪。
來到周睿身邊的依然是那天的初雪和芸兒,兩人再見周睿也與以前不同,眼中直冒星星。
楚楚姑娘坐到琴前,優雅的撫琴,唱了起來。
嫋嫋的歌聲在小樓裏迴盪着。
楚楚姑娘先是唱了《月下獨酌》,然後又唱了《相見歡》。
不得不說,楚楚姑娘的聲音確實很驚豔,但是這曲子嘛,在周睿聽來就顯得太平淡了。
聽着也很悅耳很享受,但是卻沒法引起他的共鳴。
周睿轉頭看了一眼程處默他們,發現他們正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神遊天外。
雖然程處默他們一直嚷嚷着要來聽楚楚姑娘唱曲,其實並非真的爲了聽曲,而是爲了爭一口氣。
真要聽曲,或許楚楚姑娘唱的曲在他們覺得還不如十八摸好聽。
一曲終了,楚楚姑娘看向周睿,問道:“周郎可是覺得奴家唱的不好?”
周睿連忙搖頭道:“不,你唱的很好!唱功很好,感情也很充沛!”
楚楚姑娘有些黯然的問道:“那爲何周郎聽曲的時候卻心不在焉?”
其實在撫琴唱曲的時候,楚楚姑娘對於衆人的反應早已經看在眼中。
對於程處默他們的反應,她其實並不在意,就當是對牛彈琴了。
但是對周睿的反應,她卻十分的在乎。
別說,楚楚姑娘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於心不忍。
周睿靈機一動,笑道:“我只是觸景生情,想到了別的曲子。”
楚楚姑娘一聽好奇的問道:“原來周郎喜歡的是別的曲子?不知道是什麼曲子呢,也許奴家也會唱呢。”
周睿笑道:“是我自己的曲子。”
楚楚姑娘驚訝道:“周郎還懂音律?”
周睿搖頭道:“不懂,我就是自己瞎唱。”
楚楚姑娘好奇道:“周郎太謙遜了,不知道奴家可有幸聽聽周郎自己的曲子?”
程處默他們精神一震,連忙起鬨道:“原來你也會!快唱啊!”
周睿笑道:“我唱的不好,倒不如,我教你,你唱給我們聽。”
楚楚姑娘聽了不由感到十分的驚喜,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
楚楚姑娘離坐在書案前坐了下來,鋪紙執筆。
周睿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只有那夜來香”
“吐露着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