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燒酒一出,果然一下子就征服了這些食客,如意酒樓招牌再次打響,酒樓裏異常火爆。

    嘗過一杯貴酒之後,饞蟲已經被勾起,一衆食客紛紛點一壺貴酒。

    一壺酒十貫錢,這價格是真的貴!

    但是,這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美酒,你還覺得貴嗎?

    而且這天下第一美酒不是比別的酒高了幾分,而是整整高了幾層樓!

    有美味佳餚,又有天下第一美酒,一衆食客們早就將名樓拋到了腦後。

    名樓推出炒菜又如何?

    就算名樓的炒菜能比的上如意酒樓的炒菜,但是名樓有天下第一美酒嗎?

    此時此刻,他們才明白,爲什麼周睿要放開炒菜,菜品爲什麼會降價,因爲還有天下第一美酒的招牌!

    有了這天下第一美酒,如意酒樓何愁沒有客人?

    而名樓呢?

    名樓怕是要完。

    周睿根本就不關注名樓的情況,但是名樓的人對如意酒樓的情況卻十分的關注。

    今天的名樓生意很火爆,重現了以前巔峯的境況。

    而且食客們品過菜餚之後也交口稱讚,覺得味道比起如意酒樓也不差。

    陳遠橋雖然面上笑哈哈,但是心裏卻始終沉甸甸的,因爲他還不清楚如意酒樓到底會鬧什麼幺蛾子。

    如意酒樓該不會真的又推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新菜式吧?

    就在陳遠橋坐立不寧的時候,派出去打探的人終於回來報信了。

    “大掌櫃!大掌櫃!大事不好了!”

    陳遠橋聽了面色一變,呵斥道:“嚷嚷什麼?進來說給我聽!”

    “大掌櫃,如意酒樓所有菜價一律三折!”

    陳遠橋聽了不由面色大變:“什麼?一律三折?就算咱們名樓推出了炒菜,他們如意酒樓的生意也不至於跌到谷底,怎麼突然和咱們打起了價格戰?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

    陳遠橋簡直要被氣瘋了,今天名樓推出了炒菜,食客的評價非常好,眼看名樓就要再度崛起,沒想到卻遭遇了當頭一棒。

    如意酒樓降價也就罷了,竟然一下子降了這麼多!

    這是想拼個魚死網破嗎?

    陳遠橋氣呼呼道:“他如意酒樓若是想打價格戰,那他們可就打錯了算盤,以咱們名樓的底蘊,還能怕了他們不成?看誰耗死誰!”

    “大掌櫃,如意酒樓不是要打價格戰,他們,他們要將炒菜的祕方公佈出去,說是無論是誰只要交十貫錢的學費就能去如意酒樓學炒菜。”

    陳遠橋聽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厲聲喝問道:“你說什麼?他們要將炒菜的祕方公佈出去?”

    “回大掌櫃,是周睿當衆宣佈的,只需交十貫錢的學費,誰都可以去如意酒樓學炒菜!”

    陳遠橋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喃喃道:“瘋了!他們瘋了!”

    “他們一定是瘋了!”

    “就算是要報復我們,也不至於直接公開炒菜的祕方啊!”

    “這豈不是要與我們同歸於盡?”

    “難道,就爲了出口氣,他們連自己的酒樓都不要了嗎?”

    “我怎麼會碰上這樣一羣瘋子!”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陳遠橋覺得天都塌了。

    如意酒樓突然公佈了炒菜的祕方,那他們名樓還怎麼以炒菜出衆?

    最重要的是,他們爲了得到炒菜的祕方花費了重金,而現在,只需要十貫錢就能學到炒菜。

    他們名樓豈不成了冤大頭?

    只是陳遠橋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如意酒樓要公開炒菜的祕方。

    畢竟,如今知道炒菜祕方的就只有名樓和如意酒樓,而面對的卻是整個長安城,兩家酒樓就算有競爭,也能一起發財。

    所以,如意酒樓根本就沒有必要公開炒菜的祕方!

    陳遠橋突然想到了,什麼追問道:“難道如意酒樓又推出了什麼新菜式?”

    “回大掌櫃,如意酒樓並沒有推出新菜式,而是推出了新酒。”

    陳遠橋聽了不由長鬆了一口氣,隨即疑惑道:“推出了新酒?新酒還能有什麼花樣兒?”

    “那酒號稱是天下第一烈酒,喝過的人都交口稱讚,說是名副其實呢。”

    天下第一烈酒?

    陳遠橋一聽就覺得這口氣太大了,但是當聽到喝過的人都說名副其實的時候,他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至此,他已經完全明白瞭如意酒樓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如意酒樓主動公佈炒菜的祕方,是想捨棄炒菜的招牌,主打天下第一烈酒的招牌!

    憑藉着天下第一烈酒的名頭,如意酒樓一樣能生意火爆,日進斗金。

    而他們名樓,卻會遭受打擊,很可能一蹶不振!

    周睿好狠的心啊!

    好毒辣的手段!

    陳遠橋嘆了口氣,吩咐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記住暫且不要聲張。”

    夥計退出去之後,陳遠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公子交代,他甚至不知道公子知道這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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