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長樂公主已經想好了怎麼回答,笑嘻嘻道:“襄城姐姐的公主府做了許多改動,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想借鑑一下。”

    長孫皇后一聽頓時認真了起來,囑咐道:“你覺得哪裏好,可以跟工部說一聲現在就改動,以後住進去了再改動反倒不方便。”

    長樂公主連聲答應,卻在心裏想着,什麼時候和周睿一起去在建的公主府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李治小跑過來,抱着姐姐撒嬌道:“姐,我一天都沒見到你,我好想你!”

    長樂公主溫柔的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姐姐也想你,你今天乖不乖啊?”

    李治連連點頭道:“乖啊,我可乖了!姐,你下次去襄城姐姐的公主府能不能帶着我啊?”

    面對李治的那期待的小眼神,長樂公主提溜着他的小耳朵往外一推,沒好氣道:“去,一邊玩去。”

    李治眨着迷濛的小眼睛,這是怎麼了?姐姐怎麼不疼我了?

    長孫皇后見狀不由喫喫笑了起來。

    長樂公主禁不住羞紅了臉,因爲她心裏明白,其實什麼都瞞不過母后。

    “母后,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長樂公主跺了跺腳回了自己的寢殿,但是剛剛邁進寢殿,就看到了一雙充滿了八卦的眼睛。

    “豫章!”

    與此同時,樂安郡公府裏也發出了一陣哀嚎聲。

    “程處默!”

    “勞資要跟你拼了!”

    “納命來吧,程處默!”

    “你們這些狗東西!誰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着?”

    周睿有些無奈:“行了,你們別鬧騰了,我今天累了,你們去玩吧。”

    尉遲寶林他們聽了如蒙大赦,一個個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他們撒丫子跑的身影,周睿有點懵,長樂公主有那麼可怕嗎?

    這還只是長樂公主的侍女,若是等他和長樂公主大婚之後,這些傢伙該不會都不敢登門了吧?

    沒有電腦,沒有手機,連電視都沒有,晚上玩什麼呢?

    周睿決定設計麻將圖紙,然後找工匠製作麻將。

    鄭公子的豪華莊園裏,今夜並無靡靡之音。

    鄭公子束手站在一老者的旁邊,看着老者放下了酒杯,連忙問道:“二叔,如何?”

    鄭朝長出了一口酒氣:“好烈的酒啊!怪不得能名動長安!說一句天下第一烈酒確實不爲過。”

    鄭公子苦着臉道:“是啊,這酒太烈了,清河崔氏的釀酒術天下第一,也從未釀造出這麼烈的酒,我是真沒想到周睿突然就釀造出了天下第一烈酒。”

    鄭朝笑道:“叢兒莫慌,這事確實不怪你,你重金謀求炒菜的祕法,這並沒有錯,炒菜老夫已經品嚐過,若是我們滎陽鄭氏掌握了這樣的祕法,那天下各州的第一酒樓全歸我們滎陽鄭氏了。”

    “雖然損失有些大,不過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罷了。”

    鄭叢聽完之後長鬆了一口氣,笑道:“茶好了,二叔嚐嚐這茶如何。”

    鄭朝搖頭笑道:“就這樣用山泉水泡出來,如何掩蓋苦澀味?這怎麼可能好喝?”

    鄭叢並未多說,而是直接斟了一杯茶,清新的茶香飄逸出來。

    鄭朝笑道:“聞着倒是很香,只是可惜,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聞的。”

    說完之後,鄭朝端起茶來吹了吹,然後啜了一口。

    然後,鄭朝就愣住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味覺出錯了,趕緊又品了一口。

    鄭朝一臉震驚:“這茶,這茶……”

    鄭叢笑道:“這茶並無澀味,只是清新的苦香味,回味悠久。”

    鄭朝點頭道:“不錯,這茶當真是回味悠久,周睿竟然有辦法去除茶的澀味!”

    “周睿可真是神奇啊,無論是釀酒還是製茶,他的祕方都價值連城啊!”

    鄭叢沉吟道:“貴酒已經在如意酒樓售賣,而且隨着產量越來越高,如今也開始對外售賣了。唯有這茶有些奇怪。”

    鄭朝疑惑的問道:“茶有何奇怪?”

    鄭叢解釋道:“二叔初至還不知道,周睿並未對外售賣,而是隻製出了百十斤茶,送給了宮裏一部分,剩下一部分送給了親朋故舊,如今周茶在長安可謂是一兩難求。”

    “這些茶要麼在宮裏,要麼在皇親國戚還有各大國公府裏,幾乎無人往外售賣,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王叔那裏拿到了一點兒。”

    鄭朝挑眉問道:“王珪?”

    鄭叢點了點:“是的,不過王叔雖是朝廷重臣,手裏也只有一斤茶,只給了我半兩。”

    鄭朝聽了不由嘆了口氣,雖然是第一次喝蘇茶,但是他卻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沒想到這茶竟然一兩難求。

    也是,這麼好的茶,才一百來斤,對於偌大的長安城來說實在太少,得到茶的人家都不缺錢,自己都不捨得喝,誰會拿出來售賣?

    鄭朝沉吟道:“看來這茶想要製出來並不容易,不然周睿也不會製出了這麼點兒茶。”

    鄭叢道:“不管容易不容易,周睿製茶的祕方也絕對價值連城!”

    鄭朝問道:“他不肯出售祕方?不肯出售,我們可以跟他合作嘛。”

    鄭叢微微搖頭道:“他全都不肯,他說,他對錢不感興趣。”

    鄭朝聽了很是無語,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實在不行就聯姻,破例將鄭氏女嫁給他!”

    鄭叢無奈道:“晚了,聽說陛下有意將長樂公主下嫁給他,不日就將賜婚。”

    鄭朝微微皺眉:“可惜了,他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了,若他還只是個小小縣子,直接擄走便是。”

    鄭叢同樣很惋惜:“那時候誰能知道他身懷這麼多祕法。”

    鄭朝問道:“有什麼把柄可抓嗎?”

    鄭叢搖頭道:“沒有任何把柄,而且此人已經名聲大噪,有善名,又得陛下看重,在朝中人脈頗廣,很難指鹿爲馬。”

    鄭朝接着問道:“那他可有什麼喜好?”

    鄭叢嘆道:“此人不貪財,不好色,不擅權。”

    鄭朝皺眉道:“他一個年輕人,我就不信他真的無慾無求!”

    鄭叢想了想,沉吟道:“他最近好像想買地,想買大片連在一起的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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