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怪這惱人的春色。
哎呀,好想周睿啊,好想念他的懷抱啊。
但是,昨天才剛剛見過周睿,今天總不好再麻煩襄城姐姐吧?
就在長樂公主糾結的時候,凝翠匆匆跑了過來。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
長樂公主轉頭問道:“什麼大事不好了?”
凝翠小聲道:“奴婢聽說,昨夜陛下和皇后娘娘去了太安宮。”
還沒等凝翠說完,長樂公主不由笑了起來:“去就去唄,還能有什麼事?”
凝翠憂心忡忡道:“太上皇對周少卿不滿意,覺得並非公主良配。”
長樂公主一臉震驚,失聲道:“什麼?爲什麼?”
凝翠小聲道:“宇文昭儀說,周少卿浪蕩青樓,有損皇家威儀,若是公主下嫁給他會惹人笑話。”
長樂公主冷哼道:“宇文昭儀!關她什麼事?睿郎去青樓也只是聽曲罷了。”
“長孫衝不去青樓嗎?程處默不去青樓嗎?長安城裏的勳貴子弟有幾個沒去過青樓?”
“這不是去不去青樓的事兒,這分明是有人在搬弄是非,試圖阻撓我和睿郎的婚事。”
凝翠擔憂的問道:“公主,不會又是長孫家吧?”
長樂公主冷哼道:“除了他家還能有誰?不過,這次倒是挺高明的,讓人無法指摘。”
凝翠問道:“公主,那怎麼辦?”
長樂公主立即起身,直奔立政殿後殿。
長孫皇后正在和女官說着什麼,見到長樂一臉不快的走來,當即停住讓女官退了下去。
長樂公主走上前來,直接抱住了母后的胳膊,趴在了母后肩上,委屈道:“母后,聽說祖父不滿意我的婚事,是真的嗎?”
長孫皇后寬慰的笑道:“你祖父聽了一些傳言,是對婚事有些異議。”
長樂公主聽了急聲道:“父皇和母后同意婚事也不行嗎?”
長孫皇后解釋道:“你祖父既然提出了異議,母后和你父皇也得尊重長輩的意見,你父皇夾在中間也很爲難。”
長樂公主略一思索就明白爲什麼父皇會爲難,急聲道:“那我去懇求祖父,他一向疼我,肯定會答應的。”
說罷,長樂公主就要去太安宮,長孫皇后一把拉住了她,笑道:“你呀,平常的機靈勁兒都哪去了?事情還沒那麼糟呢。”
“你祖父想見一見周睿,倘若周睿能設法挽回你祖父對他的不良印象,你的婚事自然就暢通無阻。”
“倘若事情仍然沒有轉機,你再去求你祖父也不遲。”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告訴周睿,讓他有所準備。”
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周睿準備一下,長樂公主連忙道:“母后,那我這就去襄城姐姐那兒去找,去散散心。”
長孫皇后溫聲笑道:“去吧。”
周睿昨晚設計好了麻將的圖樣,然後一大早就去了東市找了家玉器行製作麻將。
反正也沒什麼事,周睿索性也就直接在玉器行等着。
周睿並不知道,他府裏的人還有蕭銳都派人找他找瘋了。
鴻臚寺、如意酒樓,盧國公府,甚至宜春院都找了,誰能想到周睿一直待在一家玉器行呢?
襄城公主府,長樂公主坐立不安,焦急道:“還沒找到他嗎?他去哪兒了?”
彩雲自責道:“都是奴婢的錯,早晨的時候奴婢就該問問郡公去幹什麼的。”
襄城公主寬慰道:“妹妹別急,周少卿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這會兒正往回走呢。而且以周少卿的才學和機智一定能化解危機的。”
正說着,有侍女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啓稟公主,周少卿來了!”
長樂公主聽了心中一喜,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馬站了起來。
“可找到你了,你去哪兒了?”
看到長樂公主那泫然欲泣的急切樣子,周睿也嚇了一跳,解釋道:“我去東市找了家玉器行雕刻了一套玉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襄城公主這才明白爲何到處找到不到周睿,原來周睿去了一家玉器行,這誰能想的到?
“你姐夫出去找還沒回來,我去讓人通知他一聲。”
襄城公主說完之後就帶着侍女離開了,留給兩人單獨說話的空間。
長樂公主委屈巴巴道:“宇文昭儀在祖父面前嚼舌根,說你浪蕩青樓,並非良配,祖父對我們的婚事不滿。”
周睿不免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和長樂的婚事竟然又起波瀾。
“我去青樓也只是聽聽曲,又沒亂來,算不上浪蕩青樓吧?宇文昭儀,我得罪過她嗎?”
長樂公主氣鼓鼓道:“肯定是有人想阻撓我們的婚事,買通了她,讓她來挑撥。”
周睿皺眉道:“莫非又是長孫家?”
長樂公主恨恨道:“極有可能!”
周睿很是無語:“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陛下和皇后娘娘怎麼說?說到底你的婚事還是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
長樂公主一臉愁容:“父皇和母后倒是沒有聽從祖父的話,只是,父皇這幾年一直都盡力彌補和祖父之間的裂隙,父皇夾在中間很是爲難。”
“祖父想見一見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扭轉祖父對你的印象。當然了,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若是不行我就去哭求祖父,祖父還是很疼我的。”
周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老頭工作被搶了,每天只能帶着家裏,雖說有佳麗環繞左右,但是年紀大了也有心無力,空巢老人啊。
說白了,就是喫飽了沒事幹,閒的!
這年頭逛個青樓算什麼事?
長安城裏的貴公子們有幾個沒去過青樓?
誰家不養着幾個歌姬舞姬都不好意思請人來家裏做客。
周睿寬慰道:“不必擔心,太上皇就是閒着沒事幹太過無聊,給他找點樂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