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的給父親打去通訊,想讓父親救救自己,她不想去前線,她會死的!
但很快她就絕望的發現,因爲現在的前進路線是私密,所以軍艦上屏蔽了信號,她的通訊完全打不出去。
爲了回去,她連忙走向素翰墨的駕駛室。
不過素翰墨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她被攔在了駕駛室外面,看着素翰墨的副官,曲言厛徑直道:“我要見素少將!讓他在最近的星球放下我,我要離開!”
對於她這種行爲,副官不止沒有答應她,反而皺緊了眉頭,斥責道:“身爲一個alpha,你難道一點擔當都沒有嗎?這時候多耽擱一秒,就會多一個民衆死去,你在任性什麼?”
“你是覺得身爲上將之女的你,生命比其他人重要嗎?!”
被訓斥的曲言厛也懵了,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副官給訓斥,這算什麼?他以什麼身份來訓斥自己?
她眼含憤怒,當場就要發飆:“你算什……”
“閉嘴。”
素翰墨沉着臉,斜視了一眼曲言厛,淡淡道:“要麼去前線,要麼現在就從軍艦上跳出去,自己選。”
曲言厛:“……!”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竟然敢讓自己去死?
素翰墨:“你爸把你放進我的軍艦,就默認你是我的士兵,我的士兵難道我還不能教育?”
“拖下去關進房裏,若是繼續不聽話,那就上了現場丟進蟲潮。”
說罷他直接略過渾身僵硬的曲言厛,冷漠道:“到時候就說曲言厛私入軍艦,不慎掉進蟲潮,已經爲國捐軀。”
副官:“是!”
曲言厛被素翰墨這副操作給震驚了,他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及,這個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活着。
想到這,曲言厛怕了,她也只敢等駕駛室的門在眼前關閉後,才咬牙切齒的罵道:“該死的素翰墨,你別讓我找到機會跑回去,不然我一定把你告上星際法庭!”
副官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的帶着曲言厛回了她的房間,並且警告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這個飛船上可沒有人會同情你。”
軍艦上的士兵們都在積極備戰,只有曲言厛坐在房間裏不停的撥電話,試圖找到一點信號給父親打過去,讓他能夠帶人來救自己。
但很可惜,一直到現場前一晚,她依然沒有撥通曲哲的電話。
“怎麼辦……”
曲言厛臉上一片茫然,她真的要上戰場嗎?她還是個新兵蛋子,完全不可能正面跟蟲族對上啊。
她還會活下來嗎?
曲言厛抱着腦袋坐在牀邊,臉上都是對於未來的迷茫。
這邊的情況素茶不知道,但她打給冷灼言時,表情卻非常嚴肅。
“馬上回來,他們已經走了。”
正在摸索木水星情況的冷灼言有些不解:“怎麼了?”
戰爭爆發的消息還被封鎖着,更別提木水星那邊了。
素茶簡單的提了兩句,神情凝重道:“現在已經不是安全的時候,你們必須馬上回來。”
“我知道了,可是木水星這邊怎麼辦?我們剛在這兒教他們種植好土豆,要是現在就離開的話,木水星日後就不會再信任我們了。”
就算能夠苟延殘喘下來,他們也不會再相信她們這些在危險來到時拋棄星球逃跑的人。
素茶皺眉:“那些不重要……”
“這些很重要。”
冷灼言打斷她的話,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的計劃嗎?”
素茶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計劃歸計劃,也未必一定就要去實現,可是眼前人就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她不想失去。
“聽我的,先回來,其它的都不重要……”
其餘的事情還有時間,但是根據書中記載的,這一次母蟲早就孵化成功,人類根本就無法抵抗蟲潮。
前面的隊伍都會覆滅,剩餘填補多少士兵進去都是於事無補。
雖然現在離戰爭提早了三個月,但是母蟲肯定不會變,就算沒有三個月後那麼兇猛,也絕對不會很虛弱,很差。
冷灼言知道戰爭的恐怖,上一世就是這樣,蟲潮到來時衝擊了很多星球,蟲族一直打到帝都星外圍才停止。
但根據上一世蟲族前進的路線來看,木水星比水藍星還安全。
對此,她其實更想讓素茶過來。
她安撫道:“別擔心,我會保護好大家的。”
“要不你們也過來?我覺得這邊比較安全。”
擁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她比很多人都清楚實力的重要性,這輩子首先就增強實力,遠離帝都星。
但很可惜,蟲潮不是說阻止就能阻止的,她沒辦法告訴大家。
素茶不知道冷灼言是重生的,但只根據小說內容來看,蟲潮路過的地方都十分危險,她也不敢確定水藍星比木水星安全,只是人不在眼前,她總覺得慌。
“我知道勸不動你,但你一定要記住,蟲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你一定要注意。”
冷灼言眼底一暖:“我明白。”
忽然,素茶眼神飄忽不定:“我……”
冷灼言:“?”
“我在水藍星…等你回來。”
說完素茶就耳朵通紅了起來,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就是想事情,而這事情自然就是與冷灼言有關的。
小說裏冷灼言是曲言厛的對象,但她穿過來後,發現這兩人的交集也不深,非要說的話,曲言厛甚至還不如自己跟冷灼言關係好。
而且冷灼言甚至還喜歡自己。
別人都說初戀是沒有結果的,更何況這人還是小說裏別人的cp。
可是……
她真的也很喜歡冷灼言啊。
從看小說起就喜歡,不然也不會那麼討厭‘素茶’,不只是因爲同名的緣故。
跟冷灼言相處的越久,她就越有一種對方屬於自己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們是一個人一樣。
自己會不由自主的爲她着想,爲她部署,有危險的第一時間就想到對方,只要對方想要的,她都會第一時間奉上。
她之前一直都在思索和剋制,冷灼言可是主角,是別人的對象,她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哪怕冷灼言對自己表現的非常明顯了,她也不敢讓自己往那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