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猛然轉身擲出一把斬骨刀,這東西剛剛一直被他放在身後的陰影處,就連正在靠近他的兩個士兵也纔是剛剛發現這一點。

    張尋的力道用的很大,斬骨刀瞬間劈進了士兵的臉,整把刀都卡在了他的臉上,有頭盔阻擋的地方還好,被斬骨刀切開了口子而沒有頭盔的裸露的面部,幾乎整個刀刃的三分之一都沒入其中!

    鮮血噴涌中,這個士兵慘叫着向後栽倒,同時張尋迅速起身跳開,躲過了另一名士兵伸出來的手,沒有被對方抓住。

    而後,那士兵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同時準備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但是張尋的速度更快,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拎起了靠在竈臺邊上的大鐵錘,然後由腿部發力,帶動腰,最後猛地一掄!

    “砰!”

    一聲巨響之後緊跟着的就是哀嚎聲,巨錘砸在了拔劍士兵右腿膝蓋的側面,在撞擊處,盔甲瞬間變形,向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再接着,士兵的右腿迅速彎折變形,向內掰折過去!

    些許的鮮紅從中滲出來,士兵的右腿已經不成樣子,完完全全的折斷了,重心不穩的他倒在了地上,張尋果斷且迅速的補上第二錘,這一錘砸在了士兵的腦袋上,受到擠壓的鮮血和腦漿混勻,一股腦的噴出來,同時,士兵也停下了那痛苦的慘叫聲。

    這時候,那些反應過來的士兵都已經抽出了劍,正向着張尋這邊逼近,準備去抓艾斯的那兩個,也都轉移了自己的目標,向着張尋衝過來。

    但是張尋不爲所動,支着鐵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灰色的眸子看着伙房門外,不知何時倒下的兩個士兵的屍體,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士兵們已經逼近了,艾斯隨手抄起一把菜刀,趁着士兵們注意力都在張尋身上的時候,更先一步到了張尋的身邊。

    畢竟從張尋剛纔展現出的攻擊性來看,這些士兵都要小心應對,在這種謹慎之下,速度自然會慢很多,給了艾斯和張尋會合的機會。

    只是,即便兩個孩子站在一起,面對這樣的情景,似乎也無濟於事,重重包圍壓上來的士兵顯得壓迫感十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只憑兩個孩子的話,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更沒有一絲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可是,就在士兵們即將動手的時候,一道尖細中帶着恐懼的聲音響起了。

    “都停手!”

    這個是伯爵的聲音,而他說的話顯然很管用,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動作,擡起頭,看向伯爵,等待伯爵的下一步命令。

    伯爵竟然被人用刀挾持了!

    衆人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伯爵身後,肌肉虯扎的胳膊勒住了伯爵的脖子,同時一把短刀被對方握在手裏,刀刃的尖端釘在了伯爵的脖子上,一條細細血痕已經出現在伯爵的脖頸上面了。

    而被伯爵留在伙房門外看守的兩個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小孩,這兩個孩子教官認識,是張尋的另外兩名室友。

    教官皺了皺眉,想要出去,但是被這兩個孩子攔住了,兩個孩子手中都拿着長矛,因爲之前經歷了張尋的事件,這個教官並不敢強闖,只好再退回去。

    “叫這羣士兵都站到牆角去。”沃尼爾在伯爵身後冷聲道。

    伯爵不敢反抗,細密的汗珠在他的額頭上滲出,他立刻用尖細的嗓子喊道:“你們所有人,都站到牆角去!”

    士兵沒有違背命令,紛紛遠離了張尋和艾斯,走到了牆角站立。

    張尋笑了笑,拖着鐵錘慢慢走到了伯爵身前,說道:“投鼠忌器啊......看起來即便再狂熱的信仰也沒能抵過你們的調教呢?”

    “我,我可是伯爵,你快放了我,如果我出事的話,王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即便已經危在旦夕了,可伯爵深入骨髓的傲慢依舊使他用自己的身份壓人,這並非沒有用,爲了貴族的權利和威信,放在平常,如果傷了貴族,所謂的“王”是絕對會展開報復的,但是現在麼......

    “呵......”張尋冷笑了一聲,邊說着,邊繞過了伯爵,來到了伙房大門的位置,向外張望,院子裏面是空無一人的。“現在這個國家都快要滅亡了,你就別在那端着身份不放了,更何況......我們不是你們一直在養着的那一批士兵,我們是爲了保家衛國而自願來到這裏的戰士。”

    說着話,張尋把外面的兩具屍體給拽到了屋裏,直接扭斷脖子,沃尼爾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接着,張尋關上了門。

    “你應該沒想到吧,你傲慢的支開所有人爲自己騰場子的傲慢舉動給了我機會,早在之前殺死教官的時候我就想到會有人來找麻煩了,所以特意讓這兩位室友在有異常情況的時候去找我哥,並且,從別的地方潛入進來,對我哥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這時候,張尋又回到了伯爵身前。

    “我,我知道了,你們,你們是反賊!你們想要造反對吧!?”

    對於伯爵的質問,張尋嗤笑一聲,沒有回答,倒是控制住伯爵的沃尼爾說話了,他把手中的刀又往伯爵的脖子裏面刺了刺,伯爵立刻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叫他們自殺吧。”沃尼爾道。

    “什,什麼?”伯爵裝傻。

    “我說,叫他們自殺吧,你的那些走狗。”沃尼爾說着,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你,你們,所有人,立刻在這裏自殺!”伯爵瞬間嚇得抖若篩糠,慌忙的命令道。

    那些可悲的士兵沒有任何一絲的遲疑,紛紛用自己手上的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後,在伯爵震驚的眼神中,張尋面無表情的看着沃尼爾一下折斷了伯爵的脖子。

    這時,張尋來到了教官身邊,問道:“他們來這裏,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沒有,是伯爵聯繫我,我帶他們來這裏的,因爲他強調過是祕密調查,所,所以在清場的時候是我用訓練場對抗的由頭把其他人調到另外的訓練場的。”

    張尋回頭看向沃尼爾和兩個室友,三人都點了點頭。

    “行吧,”張尋攤了攤手。

    教官鬆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害怕張尋現在爲了防止他亂說,而在這裏滅口,可看對方的表現,這裏似乎還有一線生機,於是趕緊想要主動說:

    “瑟奇,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今天這件事和任何人說的!”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因爲張尋的下一句話遍體生寒!

    “但是,你不能走,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祕密。”

    “咔吧!”

    隨着一聲脆響過後,沃尼爾扭斷了這個教官的脖子......

    “呼!”看着教官死不瞑目的倒下,張尋常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道:“還好我早做了準備。”

    “那這些你打算怎麼處理呢?”沃尼爾問。

    “現在離喫飯還有那麼一小段時間,隨便埋了唄,另外這傢伙的話不能全信,先觀察一下接下來的情況,再隨便編理由吧,誰知道在即將打仗的時候還有多少這樣的傻o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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