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對着葛長卿攤了攤手,像是在迴應葛長卿的問題。

    你覺得呢?

    “算了,咱們先把車開進去吧。”

    葛長卿說了一聲,轉身上車,張尋和霍嵐也跟着上車,隨後車子啓動,葛長卿將他開進了村子。

    “咱們首先要幹什麼?”張尋問。

    “聯繫鎮魔組的那位驢友說去溪水村村長家,嗯......不過現在在村子裏面沒有看到一個人,完全沒辦法知道村長家在哪,這是來這裏之前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霍嵐一邊撥手機號,一邊回答張尋的問題,點擊通話鍵之後將手機放在耳旁耐心等待。

    這個時候,在前面開車的葛長卿突然說道:

    “霍嵐,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着咱們?”說話的同時,葛長卿空出一隻手來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繼續說:“這裏的陰氣和靈氣互相糾纏,給人一種十分粘稠的感覺。”

    “有啊,那種異樣的感覺從咱們一進村子我就感覺到了,看不到有人估計也和這個有關,不過這麼看來那個守村人倒是顯得有些奇怪了,嗯......或許他不會受到影響也說不定呢?”

    張尋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犯迷糊,什麼陰氣啊,靈氣啊,粘稠什麼的,他完全感覺不到,只知道沒有人的村子確實安靜的詭異而已。

    不過無所謂了,他本身對此也不是很在乎,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野餐。

    這時候,霍嵐對着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示電話接通了,不要影響到通話。

    “喂,你好,我是鎮魔組的,現在出了點情況,溪水村中並沒有看到村民,我們該去哪裏找你呢?”

    對面迴應的很快,但是和霍嵐問的問題南轅北轍,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而且充滿了恐懼。

    他用十分驚訝的語氣說道:“什麼?村子裏沒有看到村民......你們已經進村了!?”

    “對,我們進村了。”

    “你們進村了竟然沒......不愧是專業人士啊,你們在村子裏有見過她了嗎?”

    “她是?”

    “就是我叫你們來想要解決的東西,一個女鬼......你們來村長家裏吧,到時候我再和你們詳細說明,村長家在村子的最裏面,山腳下面的那幢房子。”

    “嗯,好的。”

    掛斷電話,霍嵐說道:“當事人說去村子最裏面,山腳下面的那幢房子,那裏是村長家,另外的話......當事人似乎已經和這次問題的正主見過面了。”

    說完之後,霍嵐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她身邊,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張尋也露出了同款笑容。

    “嗯。”

    葛長卿應了一聲,便驅車朝着村子裏面前進,很快就到了電話中所說的位置。

    在山腳下,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流嘩嘩的流淌着,這條小溪流繞着溪水村轉了大半個圈,這也是這村子得名的原因。

    而村長的家,就建立在村子最深處,這條小溪的旁邊。

    這並不是一幢很大的房子,一間大屋,一間茅房,用樹枝做籬笆圍出來的兩處空地,一大一小,大的是一個小菜園子,小的裏面養了兩隻雞。

    “就是這了。”

    葛長卿將車停在院子外面,三個人下了車,由葛長卿帶頭,一起進入院子,來到大屋前面敲了敲門。

    很快便聽到屋子裏面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拉開一道縫,露出一張老人的臉。

    老人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後,開口問道:“你們就是那個什麼組的人?”

    “對,我們是鎮魔組的,魏離先生是在這裏面吧?”

    老人點點頭,把門開的大了一些,站在門後對着三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快進來。”

    霍嵐和葛長卿對視一眼,然後走了就,張尋跟在屁股後面,而在三人進入屋裏之後,老人立刻就關上了門,簡直好像門外有什麼讓人懼怕的東西一樣,但是,在三人來的一路上,都沒有碰見什麼。

    “您是村長?”霍嵐問。

    “對,我是溪水村的村長。”老人點頭說:“我姓王,叫王先。”

    “嗯......王村長,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在村子中看到除了一個疑似守村人的啞巴以外的人,而從你的表現來看,你似乎也很懼怕外面的什麼東西......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霍嵐繼續問道。

    王先聽到後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霍嵐,似乎是震驚於霍嵐竟然不知道,但馬上他就回答了霍嵐的問題。

    “我們溪水村,前一陣子出現了問題,一種很奇怪的變化,我想應該是山神生氣了,每天的上午九點到十點,下午的三點到四點以及夜間,去到外面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變成人幹。

    而第一位受害者就是二丫她家男人鐵牛,當時他正追着二狗要打人,但是二狗跑得快,先回了家關了門,而鐵牛在叫門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人幹,身上的顏色變得鐵青,瞬間就沒了生氣。

    這些都是後來二狗告訴我的,他當時嚇壞了,鐵牛的樣子叫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一樣,所以他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日頭最足的時候纔來找我。

    在那之後,村子裏面又陸續的死了不少的村民,我們也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這個規律,但是二虎子,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啞巴,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不受這個影響,另外你們猜得沒錯,他的確是我們村子的守村人,說起來,他原本其實是個大學生來着,只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突然變得癡傻了。

    我一直覺得原因是山神震怒,直到前兩天我到山裏面祭拜山神的時候碰到了受傷的魏離,他和我說我們這不是山神震怒,而是鬧了不乾淨的東西,說他可以找人幫我們解決......

    這些事我也和他說關,這關乎生死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在聯繫你們的時候沒有和你們說嗎?”

    “他還真的沒有和我們說呢......”霍嵐拉着長音,用手指繞了繞自己的頭髮,然後對葛長卿道:

    “長卿,這傢伙該不會是想用這種辦法試驗咱們的實力吧?比如如果連這種事情的挺不過去,那來了也是白來這樣?”

    “哼,無趣。”葛長卿給出了簡潔明瞭的評價。

    而張尋則是覺得這個叫魏離的人不咋樣,想着要不要一會偷摸的揍這貨一頓。

    王先看着自己眼前這三位面露不善的所謂“專業人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些許汗珠在額前浮現。

    現場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壓抑,他覺得自己還是趕緊領着他們去找魏離比較好,要是萬一年輕人比較衝動,給自己來一下子,自己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

    “咳咳,魏離就在屋裏面呢,你們自己去和他說吧,另外我剛剛煮了粥,你們餓的話可以一起喫點。”

    王先尷尬的咳了兩聲,伸出手,指向了一邊的一間被紅色門簾擋住的屋子,門簾上還有用其他顏色的線條縫出來鳥的圖案,鳥的旁邊還有四個字——“萬事如意”。

    “嗯,不過喫飯就不用了,我們這就去和他好好談談。”

    霍嵐笑了笑,說道,轉身朝着那間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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