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斯豪斯似乎很驚訝於自己的攻擊會被擋下,可惜他說話的時候根本聽不出語氣,表情……他那乾巴巴的臉沒有表情,捲簾門做的嘴,沒有鼻子,臉上挖兩個洞塞兩個玻璃球就是眼睛,這種木偶就是張尋自己做也做得出來。

    張尋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看着斯豪斯,道:“怎麼樣?我的提議如何?”

    “……我……同意……”

    斯豪斯沒有考慮太久,神明與人類不同,沒有那麼多情感束縛的他們在做選擇的時候不會有太多的影響因素。斯豪斯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一開始想要我全都要現如今不太可能實現,那就不如聽取這個外來者的提議,至少這樣他還有重建驚爆監獄的機會。

    誰也不知道離開的科斯莫斯會在什麼時候醒來,假若驚爆監獄不見了,到時候斯豪斯絕對會受到嚴厲的懲戒。

    聽到斯豪斯的選擇,張尋臉上的笑容更甚:“聰明人的決定,那麼,送我們出去吧。”

    斯豪斯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一股白色的光芒在張尋與司翎身上綻放,兩人同時察覺到了一股剝離感。

    “很好。”張尋誇了一句,卻不知道他在誇誰,隨後,張尋俯下身子,趴在梅尤身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輕聲道:“去大鬧一場吧。”

    下一秒,白光一閃,張尋和司翎都消失在了原地。

    ……

    因爲並非是完成副本而是被副本中存在的神明送出來,所以這一次張尋並沒有去到安全屋中,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到家厚的張尋直接撲倒在牀上睡了一覺,一直到次日清晨。

    早上起來,窗戶上結了一層淺淺的霜,此刻化了不少,帶着一股清新之感。

    張尋從牀上下來,身上穿着普通的格子睡衣,腳上踩着一雙平凡的灰色拖鞋,徑直前往衛生間,解個手,隨後開始洗漱。

    洗完漱後,張尋擡起頭,對着鏡子看了一會……

    今天的張尋和以前並不一樣,小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氣質上少了幾分柔和與天真,多了些許的冰冷與邪魅。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今天變成了銀白色,而且長長了不少。

    擡手用小指勾下貼在臉上的髮絲,張尋轉過身去來到廚房打開冰箱,不過張尋並沒有急着拿東西,而是看着冰箱裏面琳琅滿目的甜品皺起了眉頭,然後不屑的道:

    “嘁,這麼多甜食,小屁孩纔會喜歡喫這些。”說罷,張尋從裏面拿了一罐咖啡豆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尋爲自己做了一份簡易的早餐,雞蛋,麪包,火腿,魚排,同時他還用那些咖啡豆爲自己煮了咖啡,一杯濃度高到離譜的咖啡。

    沒有加糖,張尋端起咖啡走到了窗戶邊上,朝下看,剛纔在喫飯的時候他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冷空氣從窗戶縫吹進來,熱咖啡上面升騰的白煙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張尋端起咖啡喝上一口,暖暖身子,他似乎並不覺得這咖啡苦,入口之後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繼續冷漠的透過窗戶朝樓下看。

    他看到警車停在樓下,幾名警員和兩個小女孩以及他們的父母正在說些什麼,小女孩們的表情比較呆滯,而父母的表情則是充滿了悲傷與憤怒,他們彷彿恨不得將什麼碎屍萬段一樣,警員在一旁不停的安撫着同時記錄一些東西。

    張尋的聽力何其之好,即便是在這裏,他也可以清楚的聽到下面的人說了什麼,所以他大概瞭解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簡單來說,有一個男的,他寄宿在他哥哥家裏面,是個強姦犯,受害人是他哥哥的女兒與他哥哥鄰居家的女兒,另外通過哥哥的描述,張尋已經大概知道犯人是誰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犯人已經不可能被逮捕了或者說已經沒有辦法被逮捕了,他已經死在了副本中,張尋動的手。

    不過張尋並沒有太多想法,大概瞭解了是什麼事情之後便又轉身回到了屋子裏面,他對於這兩戶人家並不在意。

    “篤篤篤……”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正準備去沙發上的張尋止住了身子,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轉身去開門。

    門打開後,外面站着一個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簡單連衣裙,頭髮很長,但不亂,膚色很白,但不像張尋那般富有彈性與活力。除此之外,少女還有着很嚴重的黑眼圈,眼袋很大,這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好像是腫的一樣,並且,少女的眼球是爬上了血絲的。

    少女的眼神很有意思,她的眼眶中彷彿有一層眼淚在閃着光,這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好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奶狗。

    張尋沒有說話,他在等少女開口,畢竟是對方來敲的門,不管是找錯了還是有事情總要說些什麼的。

    他喝了一口咖啡,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記憶,他見過這個少女幾次,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更沒有和對方有過任何交流,記憶中得到的信息只有這傢伙住在樓上而已。

    而樓上對於張尋來說是一個比較吵鬧的家庭,他經常聽到上面傳來男女的吵架聲,哭聲等等,嗯……還有就是有的時候自己在演奏的時候樓上會有人用小提琴來合奏。

    沒有更多的印象了。

    注意力回到現實,門外的少女看着張尋抿了抿嘴脣,她看着張尋,用頗爲清冷的聲音問道:“你最近爲什麼不彈曲子了?”

    除了清冷以外,少女的聲音還帶着一股濃厚的頹廢感,是叫人容易情緒失落的極具情緒感染性的悲傷。

    “沒空。”張尋隨口回答。

    “那……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少女又抿了抿嘴脣,不放棄的問道。

    “不知道。”張尋又一次隨口回答,而且回答的理直氣壯。

    張尋的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去彈鋼琴,他做事情基本上就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比如說現在的他更想去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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