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障的到來雖說讓張尋的生活平添了幾分樂趣,卻也沒產生太大的波瀾,在贏得了一場勝利之後,張尋就放下手機不管人工智障了。

    儘管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但人工智障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是興致高漲的觀察起張尋的住所來。

    另外因爲終於不用再面對生命威脅,人工智障此刻也開始查詢起張尋所在的世界的資料來,正在爲自己今後的生活做數據儲備。

    他所收集的信息小到聊天軟件中誰誰家丟了一隻襪子的雞毛蒜皮,大到某某國際頂尖公司的業內機密等等,全部進行了統籌與相當細緻的分類。

    幸虧不管是人工智障還是張尋都不是什麼有壞心眼的傢伙,再加上前者做事足夠縝密謹慎,不然的話,小傢伙立馬就變成了世界公敵了。

    而在人工智障蒐集信息的時候,張尋早已離開了自己的臥室,很快,另一間屋子裏面就傳來了靈動悠揚的琴聲。

    搬了新家之後,張尋同樣也有琴房,而且因爲新房子要更大的緣故,還額外多了書房和儲藏室等地方,前者用來放張尋那些全看過的堆積如山且的書籍,後者則用來放那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

    手辦遊戲卡帶等也算作收藏品。

    張尋的愛好相當廣泛,幾乎什麼都有所涉獵並且能夠上手,不過因爲只是當做娛樂的消遣,本身並不是十分上心的緣故,在這些愛好中張尋都稱不上是世界頂尖,但即便如此,其技藝的成熟也要超過極大部分的人了。

    如上所述,所以張尋並非是每天都要彈琴的,小傢伙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一般都是興致來了纔去做事,隨性而爲,這一天彈鋼琴,明天可能就去拉小提琴,後天看書,大後天做克家菜。

    乘興而起,盡興而歸。

    這八個字足以概括張尋在日常生活中的狀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張尋在日常生活中做的最多的消遣是看動畫片和打遊戲......

    彈琴大概彈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待琴聲漸歇,張尋離開琴房回了自己的臥室,然後直接跳到牀上,纖小的身軀在落在牀上之後被彈起來,隨後才深深的陷入了軟乎乎的被褥之中。

    坐起來,撿起手機打開,小傢伙的臉上帶着幾分無聊之色,漫無目的打開聊天軟件漫無目的的看看有沒有新消息,他正想着該乾點什麼。

    沒有其他人給他發消息,聊天羣裏也是沉默的。

    想來也是,不出意外的話,同學們都在寫寒假作業吧,而老師似乎也沒有什麼非要在聊天羣裏面和大家聊天的必要和話題。

    真是可憐吶~

    張尋這樣想到,像是作業這種東西,說實話,他從來沒寫過,除非碰到自己感興趣的。

    從上學開始一直到現在,無論是長假的作業,短假的作業,日常的作業,他都當它們不存在,從來不做。

    倒不是說他多麼的特立獨行,而是他覺得沒意思,而且對他來說寫作業也沒什麼用,畢竟他不是正常人呢。

    而從小到大的老師似乎也沒管過他不寫作業的這個問題。

    其原因當然不是因爲張尋有不用寫作業的特殊權利,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提起公開過,他不寫作業不用管這件事似乎成爲了同學與老師以及領導的某種共識......

    說道寒假作業,其實張旭你在小學還是寫過一次的,當然,並不是在常規意義上的寫作業。

    他當時在寒假作業練習冊的第一頁的空白頁上面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大烏龜,然後在練習冊最後一頁的空白頁上面寫了一些對老師的祝福,比如長壽幸福,夢想成真之類的。

    那個時候張尋還並不像現在這麼出名——雖然我沒有寫,但小傢伙在各大學校內部的確是流傳着“神童”之名的傳說來着——他也不知道當時老師的想法是怎麼樣的。

    反正他沒有沒老師找,而且不久後那位女老師便辭職了,據說嫁了一個帥氣年輕有爲且對她很好的丈夫,從那往後一直到現在,因爲知道張尋喜歡喫甜食,幾乎每個月那位老師都會給他寄來不少於三盒的巧克力禮盒過來。

    曾幾何時那位老師還給張尋寫過信,雖然現在每個月的禮盒之中也帶着信就是了,那位老師邀請張尋去她家做客,不過張尋沒去。

    小傢伙清楚地記得,那位老師在信中提到她家裏面給自己立了一個牌位,和財神什麼的擺在一起,雖說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其他幾個神明的牌位莫名其妙的都裂開了(物理意義上),所以就變成了只擺着他一個人的牌位了。

    對於這件事情,張尋總覺得太奇怪了,爲什麼要立自己的牌位呢?

    至於那個財神和其他神明的牌位,在經歷了“想野餐卻失敗”事件之後,張尋意識到那些應該指的是某些地官。

    “啊啊啊(>д<)!好無聊啊!”

    抱怨了一聲的張尋將手機再一次隨手扔在牀上,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工智障腦漿有沒有被搖勻。

    小傢伙從牀上跳下來,光着腳踩在地板上來到了臥室的窗邊,踮起腳尖,兩隻手伏在窗臺上看着外面。

    冬天的街道呈現出一種灰白色,帶着一種無言沉默的威嚴,光禿禿的樹站在綠化帶裏,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謝了頂,反倒是看着穿的厚實的往來行人發出嘲笑,笑他們不敢見人。

    現在是早上八點鐘,街上的人漸漸的多了一些,有些苦逼的打工人哪怕是在現在這個日子還需要上班,必須要到臨近年根纔可以迎來假期。

    現在張尋已經看到許多打工人在努力的朝着自己必不可少擔憂不情不願的工作就位了,其中有一些在這麼冷的天氣裏,明明已經禿了卻不帶帽子的傢伙。

    或許是不放假的怒火爲他們提供了溫暖,讓他們的頭頂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熱乎乎的,但他們顯然是那些光禿禿的老樹最大的嘲笑對象。

    當然,也有可能那些傢伙只是因爲走得急忘記戴帽子了,但是匆匆趕回家時間又不趕趟。

    畢竟不是在自己努力打拼,爲未來做考慮,就是要有一大家子養,大家都是值得尊敬的人呢。

    不過相比之下,顯然宋離軻家的公司要好太多了,他們早已給員工放了假,甚至還發了年終獎......

    【寶寶,你這樣光着腳會着涼的哦,小心肚肚痛。】尼亞的聲音傳來,帶着母親般的溫柔。

    “我纔不會着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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