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團無比巨大的,沒有任何燃料憑空燃燒的火焰,他漂浮着,距離塔頂的地面有半米左右。
聖火的焰光不斷地升騰,卻沒有熱意發散出來,哪怕是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
那團火焰像是獨自起舞的精靈,它的形象倒映在其他人的眼中,這是食物王國所珍重的,世世代代都付出性命去守護的東西。
這方世界的根基就在這裏,聖火中央的焰心呈現出翡翠一般的顏色,相比上一次在這麼近的地方觀察聖火,蛋糕老頭敏銳的發現,那焰心又小了些許。
即便沒有異邦的旅者來吸取聖火中的能量,在無法的道能源補充的情況下,聖火之內所蘊含的能量也終究會有耗盡的一天,當失去了那顆翡翠一般的心,聖火也會在一瞬間泯與衆火。
也正是因此,蛋糕老頭才能夠如此看得開。
他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甚至已經活了數百年,在過去的一生之中他已經窮盡奢華,如此,既然聖火的凋零是必然的,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唯一對不住的,便是那些矇在鼓裏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國民們了。
但最底層的人們就是這樣不是麼?
本來還想着,作爲家族的最後一代,作爲這個國家的最後一任國王,他可以順順利利的完成母神在不知多少年前,在先祖還年輕的時候就發放下來的神諭。
可令蛋糕老頭沒想到的是,他這才一上塔就出了意外。
塔頂此刻的景象讓他此前說過的守衛森嚴儀式全部都成了放屁,一瞬間臉就被打的啪啪作響。
卻見來到塔頂之後,本應該在這裏相似處瞭望的守衛不知爲何全部都趴在了地上躺屍。
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打暈了。
而在聖火的底下,有着一青一橘黃兩個顏色的小點,仔細看去竟然是兩個和異邦旅者同樣大小的傢伙。
於是,蛋糕老頭對着兩個傢伙發出了質問。
同一時間,張尋和阿雲也發現了出現在聖火底下的兩人,定睛一瞧,這不是橘提二人組嗎?
“你們兩個原來是跑這裏來了啊!”
張尋走上前去十分小白的打了個招呼,這一次他沒有大聲說話,蛋糕老頭聽不見,但是他大概可以看出來這位異邦旅者正在和這兩個闖入者交流,不由得皺起了不存在的眉頭。
莫非兩位異邦旅者和這倆人認識?
那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爲什麼要分成兩組一隊來找我一隊偷偷地摸上來呢?
難不成他們其實不是預言中的旅者?
有了這樣懷疑的考量,但蛋糕老頭並不擔心,假如這羣人不是異邦旅者的話,他覺得他們大會因爲無法承受聖火的力量從而被撐爆。
畢竟雖然在聖火附近安插了這樣多的守衛,但想要奪取聖火之中的能量最終真正的考驗在於聖火本身。
橘提二人組此刻的橘子已經呈現出了一種報廢的姿態,他被提子抓在手裏,整個果都皺皺巴巴的,彷彿失去了靈魂,表情上面更是悲憤不已還有一點被玩壞了的意思在裏面。
再反觀提子,如今一反常態,不再表現的那樣怯懦反而表現的囂張了起來。
面對張尋等人的到來,他略有不屑的看着來者,有些不爽的“嘁”了一聲。
忽略蛋糕老頭的質問,直接對着張尋說道: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瞬間的,在我拿回我的力量之間你們必定與我對上,阿波羅尼亞那個混蛋女人......
不過,她的算計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啊,你們終究是慢了一步,棋差一招啊哈哈哈哈......
只要在我的力量附近,我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驅使它,雖然不是全部,但如今也足夠用了,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就可以恢復曾經所有的力量。
你的確很恐怖,我也曾將你視爲我奪回力量路上的最大阻礙,事實也證明的確如此,哪怕是我憑藉熟悉地形的優勢提前離開前往這邊,你仍舊可以很快的找到我。
不過,在拿回所有力量的我面前,你那看似強大的實力也終究只是紙老虎罷了,阿波羅尼亞的走狗,今天我重回巔峯,便拿你們的血來祭奠我的邪神大人!”
提子那莫名其妙又中二至極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連張尋都有些難以理解,小傢伙眨了眨眼睛,回過頭來求助似的看向了阿雲,彷彿是在說:“這傢伙是不是有病?”
阿雲這個時候也是臉色黑的一逼,原本以爲張尋一個人就更奇葩得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還要勇猛,這是誰人的部將?
張尋和阿雲兩人此刻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態度讓提子不禁感覺有些惱火,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橘子,隨後在心中感應自己和力量之間的聯繫。
只見那聖火之中,那翡翠色的焰心開始出現異動!
一道青綠色的從焰心上面延伸出來,穿過那耀眼的,熊熊燃燒的外焰連接到提子身上。
那火焰接觸到提子的一瞬間立刻就如水一般蔓延,迅速覆蓋了提子的全身,讓提子整個果都在那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一個個果實變得好似水晶一般。
接着,在青綠色火焰的牽引之下,提子逐漸飛了起來並進入到那聖火當中!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十分的快,在阿雲反應過來的時候提子便已經進入到聖火之中了,一瞬間阿雲大驚!
並沒有注意到旁邊張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他腦海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任務要完成不了了!
念頭出現的同時,一瓶魔藥便被阿雲投了出去,那原住民看不見的小瓶子中蘊含着澎湃的力量,朝着聖火飛去。
只是,相對來說阿雲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那正在飛行的魔藥根本碰不到聖火,更不用說生活之中超級賽亞人一般的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