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心之聲所說的,故事對世界進行影響的事情,張尋對其是認同的。

    因爲在觀看故事的過程中,不,其實在觀看之前就已經略有所感了。

    一股對於他來說貧弱的還不如微生物的某種氤氳在周圍的莫名能量的影響。

    在早些時候,張尋還以爲是因爲這邊的環境和硝煙所帶來的不適感,並沒有朝着特殊力量的影響方面去考慮,一直到看到這所謂的預言故事,並聽到心之聲的一口斷定之後,他才意識到這股持續的不適感可能是因爲某種能量在試圖影響自己。

    只是,因爲那股能量實在太過於弱小了,讓他產生了那可能只是環境因素帶來的不適感這種錯覺。

    隨後,張尋細細的感知了一下,某些東西開始在他的眼前浮現。

    他可以看到一些能量絲線,那些絲線斷斷續續的幾乎看不清楚,它們從上方而來,由天空之上延伸下來,不知盡頭在何處。

    絲線落下來諸如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者說拴在自己關節處,對於其他人也是如此,那些被自己捆起來拖行的人,他們同樣受到了這種能量絲線的影響和入侵。

    在這種狀態下,每個人都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也許正因此纔會因爲莫名的影響而按照故事中所敘述的去做,事情纔會如故事敘述一般發展。

    這是一種干涉因果扭曲現實的能力,但是具體在張尋身上是否生效還有待考證。

    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一般是不會被當事人感覺到的,在他們看來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處於自己的思想,考慮,和自主能動性,而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影響,受影響而不自知,正是這種能力最可怕的地方。

    只是,這些能量絲線太弱小了,弱小到張尋覺得,可能自己只要輕輕的吹上一口氣,就能讓這些絲線如螢火一般消散在天地間。

    就如同胳膊一般拗不過大腿,張尋很難認爲這些東西真的對自己造成了影響。

    擡起手隨意的揮了揮,那些能量絲線就好似受到了什麼莫大的刺激一般,消散於無形。

    別的不說,這些絲線消失之後,那股古怪的不適感的確也隨之一同消失了。

    這讓張尋莫名感覺有些輕快,就如同裸睡黨終於在上牀前脫下了全部的衣服一般的感覺。

    隨後,張尋又繼續閱讀起這“預言故事”來。

    在自己此刻所做的這些事情之後,這份故事目前還有最後一段,至於後續的,或許就要等待那個叫“無心”的傢伙發行更新的一份故事了,不過,這些故事似乎都是由反抗軍印刷傳發的來着。

    那這樣倒是省了張尋的事。

    不管這位叫做無心的是否在反抗軍內部,他/她起碼是和反抗軍有交集的,而張尋此刻正好要前往反抗軍,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這也算是殊途同歸。

    ......

    【張尋成功的在別西鎮完成了自己的計劃,他在入侵了別西鎮的權貴軍處滿載而歸,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投名狀,一如他前往這處據點只是大搖大擺的姿態,當他帶着自己的投名狀離開的時候,一樣是囂張顯眼的姿態。】

    【從他一切的行爲來看,他似乎都不適合從事臥底這份工作,但是他訓練有素,十分專業,至少武力方面如此,所以到現在爲止,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甚至,等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從別西鎮一路向西往深處行進,碰到第一處反抗軍的臨時據點的時候,據點中的首領巴嘎也因爲這投名狀和張尋的實力而將他收納進了反抗軍的陣營,助他成功混入了反抗軍的陣營。】

    【當然,這其中最爲關鍵的因素,還是在於張尋直言不諱,面對巴嘎,他直白了當的說明了自己是來臥底的,但是想要反水,真真假假虛實結合之下,的確容易叫人相信。況且,他的實力對於反抗軍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助力。】

    【但是故事在我的故事發布出來之後發生了改變。】

    【張尋是一個相當傲慢的人,哪怕是在席巴手裏面得到了這份故事並閱讀,他仍舊自負的不改變自己的計劃,一切都按照預想的進行。】

    【但是巴嘎卻對故事相當的信服,所以,在張尋到達那處基地之後,便被早就有所準備的巴嘎瘋狂進攻,最終和席巴一衆人依稀死在了炮火和槍林彈雨的洗禮之中。】

    ......

    看完這段故事,張尋挑了挑眉。

    心裏覺得果然有意思,哪怕是對現實進行干涉,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確和自己對上了。

    他正如故事中所說的那樣,即便現在也不打算改變自己所謂的“計劃”,臥底對他而言實在是件麻煩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本身是來驚悚遊戲的副本中游玩的,而不是在這邊累死累活,一切自然都要按着輕鬆的方式進行。

    所以,他在這邊的一切行動的標準其實只有一個,那便是順遂自己的心意,至於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真的會被槍林彈雨打死,從這一點看來,這故事雖然對上了,但是寫故事的人對於其中人物實力的想象還侷限在一個相當正常的範圍內。

    又或者說,故事中的張尋本身是另一個人,只不過因爲副本的開啓張尋的降臨擠走了那個人的位置。

    假若是可能存在的另一個臥底的話,說不定一切真的都會按照故事中所敘述的那般,但是此刻,和這故事對抗的卻是一個完全放在論外等階裏的不合理的存在。

    或許這一次,以往通過故事而無往不利的反抗軍,要體驗一次什麼叫做機械降神的偉力了。

    已經走了一陣的張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後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雖說使用雙腿,但他的速度可不慢,比起飛馳的跑車還要快了不少。

    所以此刻的他早已離開了別西鎮,一路來到了新的地方,眼瞅着前方就有一處十分嚴整的據點,大概就是傳說中巴嘎作爲首領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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