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離開了舉行獻祭的房間之後,夏小桃的精神稍微放鬆了些,隨即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噁心感。

    她難以忍耐,彎着腰狂吐了起來。

    “小桃?你不要緊吧?”

    霍嵐來到夏小桃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夏小桃的背部,同時還從自己的小揹包之中掏出了一瓶水遞出去。

    “沒......”

    夏小桃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接過水猛灌了兩口,這才稍微緩解了些許,隨後他對着霍嵐道:

    “這次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那個陣法帶給我的衝擊太強了......”

    “沒事,沒事......咱們只是來這邊調查的,回頭向組織申請支援好了。”霍嵐安慰道。

    “嗯......”夏小桃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她很確定自己現在變成這樣是因爲屋子裏面的那個陣法,叫組織派遣支援過來無疑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她現在有點希望葛長卿在這裏了。

    如果葛長卿在的話,大概什麼問題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吧?

    撲啦啦!

    一隻麻雀從外面的樹梢上面跳下來,拍打着翅膀飛進院子,從夏小桃和霍嵐的頭頂掠過,落在了屋頂上面。

    小麻雀在屋頂啄了兩下,小腦袋轉動着,芝麻似的小眼睛轉動,視線落在了院子中的兩位女士身上。

    “行了,咱們先離開這邊,去看一看村長那邊如何,瀆神教會這邊就等組織的支援到了再說吧。”

    霍嵐拍了拍夏小桃的頭。

    “嗯。”夏小桃點頭應下。

    她也覺得,村長口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雕像,應該要比瀆神教會的瘋子們好對付多了。

    最近一段時間和瀆神教會打交道下來,他對那羣瘋子有了更深的一些認知。

    說好聽點他們是信奉邪神,說難聽點,他們其實就是在憑自己的喜好和樂趣製造災難,他們稱這種行爲是在爲邪神獻祭和招攬新成員,但在夏小桃看來他們只不過是在單純的享受罷了。

    看着其他人在自己製造的災難中痛苦的樣子,這羣瘋子或許會感到全身心的愉悅。

    另一方面,最棘手的地方也在這裏。

    這羣瘋子除了精神不正常以外,他們所信奉的那個可能真實存在的邪神竟然真的給予了他們超凡的力量。

    這種力量多種多樣,甚至有的教會成員會在這種深度影響之下脫離人類的範疇,整個人都異化成別的生物。

    怪不得叫做邪神,真是名副其實!

    麻雀的小眼睛一直跟隨着兩女轉動,直到二人驅車離開,脫離視野範圍。

    隨後麻雀便撲騰着翅膀飛走了。

    映照在麻雀眼睛裏的一切行動,都在另一雙眼底呈現了出來。

    那雙眼睛,左眼深處是一個若隱若現的,被荊棘所包裹的鳶尾花,右眼眼底,則是有一團烈火,那烈火是一個字母B的形狀,此刻正在眼底靜靜地陰燃着。

    隨後,這雙眼睛的主人在樹林中站起身來,那是一個面容陰柔,膚色白皙,留着黑色長髮穿着一身漆黑的制服的人。

    雖然長得十分女性化,但他本身卻是一位男性。

    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軀,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

    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遮掩在黑袍之下的男人,或者女人?

    司翎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位隊友,他的身體發生了嚴重的異化,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當時在見到這位真身的時候,他自己也下了一條。

    那個奇怪的生物,他的身上長滿了如鋼針一般的黑色毛髮,張着一顆像是狼一樣的頭顱,舌頭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字母B刺青,有四條像是人類一樣的手臂,但是卻長着銳利的爪子,腹部肚臍眼的位置有着另一顆頭顱,一個黑色的山羊頭,山羊頭沒有嘴巴,只有兩顆綠寶石一樣閃爍着幽幽光芒的眼睛,兩條腿則是單純的山羊蹄,身後還長着一條尾巴,那尾巴是一條舌頭,後面連接着半截身子,舌頭有着一張可怕的大嘴,但是沒有眼睛。

    “發現什麼了嗎?”

    這位全身都隱藏在偌大黑袍之下的隊友轉過頭來,對着司翎發出了男女莫辨的古怪聲音,彷彿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三個人一通在說話一般。

    最初的時候聽這個聲音還有些不習慣,但是現在,司翎已經完全適應了。

    他點了點頭,回答道:“有兩個人,鎮魔組的,去你獻祭的那個屋子裏面逛了一圈,應該是那具屍體被村裏人發現了,他們現在是過來調查的。”

    “那你剛纔爲什麼不開槍?”

    “雖然你留下那具屍體就是爲了引誘鎮魔組的人過來,不過你在屋子裏面留下的那道陣法似乎有點嚇到這兩個人了,他們現在對這裏很重視......

    我剛纔聽到他們說,準備從鎮魔組申請支援來這邊,所以沒有動手,不如等他們的支援申請成功之後在動手,反正咱們兩個的任務就是對付鎮魔組,這樣可以多解決一些......”

    說道這裏,司翎頓了一下,隨後他又對着身邊的隊友問道: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可是朝着村長那邊去了,你的能力能對付他們兩個麼?”

    黑袍下的狼頭斜了司翎一眼,雙眼之中發出幽幽的光,接着糅雜的聲音落入司翎的耳朵。

    “別太小瞧我了,我可比你那毫無用處的狙擊槍更強。”

    “哎?是嘛?”司翎有點不以爲意。

    “哼,單單是靠精神污染就足夠我對付他們了,但是爲了更快的解決他們,我會親自出手。”

    “那用我給你提供位置信息嗎?”

    “不用,只要他們接觸了雕像帶來的精神污染,我自然而然可以找到他們,我聞得到他們的味道,也看得到他們的位置。”

    司翎歪着頭瞅着自己這個隊友,看到對方伸出來握緊的爪子,看到對方狼頭離開的嘴以及上面沾染的白沫,他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麼?”隊友注意到了司翎的異常。

    “不,沒什麼,暗殺是我的老本行,但我不想在這上面和你爭論太多......呃......你的樣子簡直像個變態,那兩個可都是女性啊,你在這裏卻說這癡漢一般的話,雖然你的身體的確變態了就是了......”

    “你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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