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很快開始。

    現場也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伴隨着音樂聲,麥格和娜蘇莎挽着手,並排行走,周圍鋪滿了鮮花。

    穿着西裝的麥格神采奕奕,穿着婚紗的娜蘇莎也掩飾不住笑意,今天是兩人大喜的日子。

    隨後,神父上前來,開始唸誦禱詞。

    哪怕這些家族的人都不在乎所謂的澤·福克,這依然是一個必須要走的步驟。

    再之後他像新娘問道:

    “娜蘇莎·阿蘭斯小姐,從今天起,你和眼前的男孩將結爲夫妻,當以後的日子裏,他容顏不在,青春凋零,你將要執他之手,與他偕老,那麼,無論颳風下雨,貧窮富貴,健康疾病,你能做到,與眼前的男孩不離不棄嗎?”

    “我能。”

    “很好,那麼,麥格·卡斯曼德先生,從今天起,你和眼前的女孩將結爲夫妻,當以後的日子裏,她容顏不在,青春凋零,你將要執她之手,與她偕老,那麼,無論颳風下雨,貧窮富貴,健康疾病,你能做到,與眼前的女孩不離不棄嗎?”

    “我能。”

    兩位新人,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我能,接下來,他們開始互相說出誓言,整場婚禮,正是進入到氣氛最熱烈的地方。

    就在這時……

    砰!

    一聲槍響,如同驚雷劃過,震動了每一個人的眼睛!

    他們意識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啊!”

    有人發出尖叫,有人四處亂跑,有人大哭大鬧。

    整個婚禮現場,好像有狂風捲過,瞬間亂成一團。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提心吊膽,他們的內心無比忐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些有經驗的人,都已經立刻臥倒,或者尋找掩體。

    周圍帶着保鏢的人,也都被保鏢撲倒在地。

    訓練有素的人立刻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的眼睛好似老鷹一般,發出熱烈的神光,仔細的掃過周圍,想要找到那個,躲在暗處的襲擊者。

    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法夫納捶地罵道。

    他什麼都沒有看見,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傢伙開的槍,敵人究竟躲在哪裏?

    他現在,正和阿廖沙躲在一張大桌子的下面。

    生命受到威脅,但又找不到源頭在什麼地方,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無比的惱火與慌張,不安感太嚴重了。

    他決定,在有人調查過周圍,並確定沒有異常情況之前,他都不起身了。

    同時,他還在心中憤恨的想到。

    “該死的卡斯曼德!”

    若不是來參加卡斯曼德家族的聚會,他的生命怎麼可能受到威脅。

    都怪卡斯曼德,哪怕是現在這種,半隱身的狀態也不老實,隔三差五的就要整個大活。

    現在好了,被別人盯上了吧?

    被別人盯上也就算了,喫虧他們自己喫,惡果他們自己嘗。

    但是偏偏趕上這場聚會!

    你媽的,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也不敢拒絕你們的邀請,就算是沒被邀請,也會自顧自的跑上來,因爲他們害怕,如果自己不表露出對卡斯曼德的恭敬和服從,就會大禍臨頭。

    現在好了,該死的卡斯曼德,竟然要其他人跟着你們一起受罪,真是操蛋!

    法夫納心中憤恨的想着,將一切都推給了卡斯曼德,當然,這也和他本身就對卡斯曼德飽含怨恨有關。

    而在現場的其他人,雖然不至於像法夫納這麼偏激,但是,他們對現在的這個突發事件,心情仍舊算不上好,不爽和怨恨也都涌了出來。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完完全全的,把一切,都怪罪到卡斯曼德的頭上。

    不過,更多的,是現場的人們根本沒有工夫思考,因爲生命受到威脅,他們現在驚慌不已,只想着,該如何保全自己的小命,希望殺手已經離去,又或者,下一次開槍不要誤傷到自己。

    新娘娜蘇莎此刻也相當驚慌,躲在一根巨大的立柱後面,她的身軀在不斷的顫抖。

    不過好在,她的丈夫,麥格·卡斯曼德還算冷靜。

    或許是因爲出自卡斯曼德家族,而且,是第四代疼裏面,自以爲年輕的那一個,不知道,他去小的時候,究竟受過怎樣的訓練,經歷過如何的故事。

    總之,現在麥格表現得還算冷靜。

    他面容冷峻,一雙眼睛,閃爍着寒光,彷彿是想要將行兇者找出來。

    但是,他和其他人一樣一無所獲,但是他沒有放鬆警惕,在能夠徹底確定安全之前,任何行動都是危險的。

    而他的手,則是緊緊的攥着娜蘇莎的手,他感覺得到,娜蘇莎的雙手冰涼,他知道,這個紅頭髮的女孩,此刻一定無比地害怕,他只希望,可以通過自己寬厚的手掌,帶給堆放一些安心感。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作爲丈夫,他自然有着成爲自己妻子避風港的決心,絕不讓一切,外來的危險威脅到妻子的安全。

    而娜蘇莎,也的確從麥格掌心的溫度感受到了安心,她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

    此刻,全場中,唯一還保持着冷靜的,就只有張尋了。

    他現在被卡爾護在懷中,就在一個庭院的綠化草叢後面,旁邊還有一個粗壯的樹幹。

    在剛剛,槍響的一瞬間,卡爾就將他撲倒,而阿福的動作,同樣爽利,立刻就護住了卡爾。

    現在,張尋在卡爾的懷中,身下壓着剛剛正在看的書本,他去擡起頭來,灰色的眼眸中閃爍着光彩。

    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很清楚,襲擊者在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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