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胡亂擦了下嘴,跟着風凝雪一路從尋風殿走到練功房。

    韓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動分毫的風凝雪。

    ‘‘師父,不是說日出時分徒兒要背誦心法嗎?‘‘韓風站在風凝雪身後問道。

    ‘這樣站在師父身後,都能感覺到她冷豔的氣場。‘這一想法讓韓風不寒而慄。

    風凝雪本就身材高挑,若不說她有一千歲,真看不出來,只覺得是十八歲如花似玉的嬌娘子。

    韓風想起昨日上午,風凝雪從水池裏起身時,渾圓修長地雙腿,風姿卓越的身形,瞬間一道鼻血從鼻孔流出。

    ‘‘唔‘‘

    風凝雪回過身段看韓風時,他已經眼疾手快地將鼻血擦掉,只是人中地位置還有些鮮紅色。

    風凝雪暗自高興,但未露出任何神色。‘‘小傢伙!‘‘

    然後繼續緩緩悠悠的向前走着。

    風凝雪坐到靠近窗臺的椅子上,白嫩地手拿起茶盞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坐吧,就在爲師的練功房背誦心法,一個時辰後,爲師會檢查課業的。‘‘

    ······

    就這樣,韓風每日雞鳴時分便準備着新鮮的食材,食時與風凝雪一同用膳,早膳後開始背誦心法口訣,偶有時辰,風凝雪會去議事殿,一去就是一上午,下午風凝雪教他認識穴位,晚間,二人會一同探討修煉地進度。

    起初,韓風跟着風凝雪認識穴位還有些害羞,如今已過去月餘,韓風通風報信地內容,大多都是自己一同與風凝雪做什麼。

    時間來到兩月後。

    這日夜深人靜,韓風正在自己地石屋參悟穴位走向最後一步。

    此時他已經是淬體一重境,只是引氣入體還未曾開始,只因他對於穴位還不夠熟練,而且,小周天運轉地順序,他總是記錯。

    風凝雪便叫他晚些時間再引氣入體也不遲,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時,門外傳來匆忙的叩門聲。

    叩!叩!叩!

    ‘‘誰?‘‘韓風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這麼晚?誰會敲門?‘‘

    本着好奇又防備地心思,韓風還是打開了石屋的門。

    迎面闖入的女子,無力地倒在韓風懷裏,韓風定睛一看。

    ‘‘師傅!你怎了?‘‘韓風有些喫驚的問道。

    ‘‘快進去。‘‘風凝雪蒼白無力地說着,便沒了意識昏死過去。

    怎麼會這樣呢?師傅的修爲誰會傷害她這麼深?難道是因爲我每日給大長老送信,無意間說出了什麼?讓師傅······

    算了,現在最要緊地是扶師傅進去休息,對!

    韓風左右張望一番,並沒有發現有異常,隨即輕鬆的將風凝雪抱住,走進石屋內。

    韓風看着躺在牀上瑟瑟發抖的風凝雪陷入了深思。

    ‘‘都來這裏兩個月了,還什麼都不會,師傅出事了也只能幹看着,韓風,你真沒用!‘‘

    ‘‘抱我··好冷!‘‘就在韓風自責時,牀上昏迷不醒的風凝雪蒼白的嘴吐出了幾個字。

    ‘師傅是在叫我···抱她嗎?‘

    韓風將信將疑,將耳朵貼近風凝雪嘴邊,想再次確認她說的什麼。

    ‘‘抱我,好冷。‘‘風凝雪躺在牀上,身軀開始蜷縮一團,顫顫巍巍,瑟瑟發抖。

    韓風這下聽得一清二楚,

    ‘‘吶!是師傅說冷的,不是我····噗!‘‘

    韓風自言自語話還沒說完,風凝雪纖長地手臂已經環抱住他的頸脖,雙脣裏吐出的寒氣,噗到韓風耳根,冷得他整個身子一顫。

    ‘‘咦,好冷···師傅,你還好嗎?怎會如此?‘‘

    ‘我這裏只有一牀被子啊,師傅。‘

    ······

    ‘‘師傅,你的手別亂動啊!‘‘

    ‘‘唔,好涼,師傅···‘‘

    風凝雪睡得香甜。

    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裏自己抱着一個暖和的大枕頭,爲了驗證那個枕頭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她還用手將枕頭摸索了一遍,最後滿心歡喜地睡下。

    而身上的寒毒,似乎也好了許多,到了四更天,身軀都暖和許多。

    石屋外,雞叫了。

    風凝雪眼皮輕輕地眨了兩下。

    下一秒,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本尊手掌,摸得是何物?爲何如此炙熱?我記得昨夜寒毒發作,後來·後來我,去了韓風那,然後····‘

    ‘不會的,一定不是我的徒兒,可是這個觸感,嗚嗚x﹏x‘

    風凝雪已經猜到自己雙手撫摸一整夜的是何物了。

    但被自己師傅撫摸着胸肌的韓風,一夜未眠,頂着兩個黑眼圈,眼睛還眨巴眨巴看着面前折磨了他一夜地女人。

    韓風看着風凝雪的睫毛動了兩下,說道;‘‘師傅,師姐練功的時辰快到了,您····‘‘

    風凝雪聽即,手從韓風的裘衣裏抽出,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起身整理着自己地衣服。

    出門前還不忘叮囑呆在牀上地韓風;‘‘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徒兒知道,絕不泄露一個字出去。‘‘

    風凝雪整理好衣物,剛走出石屋。

    ‘‘師傅!你怎麼在這?‘‘身後傳來蘇彩依地聲音。

    風凝雪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腳趾都可以摳出一室一廳。

    蘇彩依一臉懵的看着眼前一向高傲,視任何人於無物的師傅。

    ‘這還是那個她認識的女帝嗎?怎麼頭髮不梳,衣服還是昨日練功時穿的衣服,大清早,天沒亮,還從韓師弟地石屋裏走出來。‘

    就在風凝雪想死的心都有的時候,韓風一副被捱打的樣子,喫力的走出石屋,諾諾無力的說道;

    ‘‘師傅,多謝師傅教徒兒淬體境二重的入門級功法,讓師傅多操心了。師姐?你來了?‘‘

    韓風裝作剛剛看到蘇彩依地樣子,繼續說道;‘‘師姐,你不知道,師傅三更天便來師弟這裏教我功法。‘‘

    蘇彩依見風凝雪依舊是一塵不染地神色,心底裏更加敬佩自己的師傅。

    ‘‘師傅,其實徒兒不要緊地,我可以在韓師弟後面修煉,師傅不用這般早起來,對身子不好!‘‘

    ‘‘彩依,此事莫要對第四個人提起,你爹爹也不可,韓風本就出身寒門,比不得你的出身,爲師只能趁無人時,教他一些旁門級修煉地功法,緩慢他修煉地速度。‘‘

    蘇彩依一想,難怪韓師弟入門來,聽下人們說日日練功房傳來鞭策聲,原來以爲師傅不喜歡韓師弟,原來師傅是這樣地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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